光看这货脸上那跟交通信号灯一样闪烁不停的颜色,红到发紫、紫到发黑,直接被阿尔西姆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噎得不行。
也就是这货应当没高血压了。
如果有的话,一旁全程围观目睹的周正甚至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得血压狂飙当场噶在这里,没搁战场上打死反而被气死也算奇葩了。
“押下去,带走。”
“是!”
兴许是玩腻了、没了兴趣,懒得再继续说废话的阿尔西姆抬手一挥,会意的两名瓦格纳战士立刻点头响应,提起这跪倒在地的俘虏便押解带走。
这下就只剩周正还跟阿尔西姆待在一起。
“你刚说那人是“法外”的人?”
法国外籍军团,和瓦格纳一样的军事强国白手套组织,这是周正刚刚从阿尔西姆的发言里捕捉到的关键点。
并且也紧随其后就得到了阿尔西姆的点头承认。
“是的,瞧瞧这个,证件上都写着呢。这帮人有专门的身份证件和通行卡,之前已经缴获过一些了,全被我当战利品像收集卡片一样收集在相册里,我倒想看看我在被调走之前能不能收集满一相册。”
“.......”
虽然早就听说瓦格纳和外籍军团不对付,不止在非洲有交手,搁东欧被瓦格纳打死的外籍军团尸体,都已经被拍视频打卡发网上了。
可实际在战场上见到落败的外籍军团人员,周正这还是第一次,甚至之前都没想到过自己还能遇上这机会,属实是开了眼界。
将阿尔西姆递过来的证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太过值得关注之处的周正,随即将之递还给了阿尔西姆并悄然开口。
“话说,我刚才听你那话,你认同你身体里流淌的部分德国血统吗?别误会,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出于朋友关系而感到略有好奇。”
“哈,你也能听得懂德语吗?”
阿尔西姆的反应略有惊讶,闻言的周正却是笑着摇头。
“不算很懂,大学那会儿做一些资料调研的时候,不想看译本就去找德文原版,自学了一阵子算是勉强懂点。所以大概也能听懂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但就是别指望我能说得流畅了,可没那本事。”
已经跟周正处得还行,至少还算是对味儿不厌恶的阿尔西姆闻言也是一笑,笑过之余紧跟着正经回道。
“怎么说呢,情况略有复杂。”
“不能否认我身体里确实流淌着德国血统,这是客观事实;但这并不影响我热爱我的祖国母亲,就如同我的爷爷和父亲那样为了祖国献出只有一次的青春、无怨无悔。”
“我的祖母是完全的德国血统,在我很小、她还在世的时候,她就经常教导我说要像爷爷和父亲那样,有明确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有为之行动起来的勇气与坚持不懈的毅力,不能因为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脉而彷徨。”
“万幸的是莪做到了,我确实想要成为并且真的成为了这样的人。”
“至于刚才那些话,你就当看笑话就行了,那是专门对这些鼻孔朝天的法国佬施展的魔法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