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就是穿白色长裙的那个。”夜笙歌指向演播厅的角落,黎白看见一个腼腆的姑娘正被一群摄像机包围着,面对镜头与刁钻的提问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你真的相信前世之约吗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炒作?”记者们喜欢捏软柿子。
黎白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女孩面前,宛如从天而降的骑士般拉住她的手,一句霸气的“跟我来”便拉着她大步跑了起来。
女孩一脸惊讶地看着身边黎白,心里很感激他的解围,这个陌生男子英俊的脸蛋莫名令她信任,她跟着他跑出演播厅,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一直跑到无人的茶水间黎白才停了下来。
确定无人追来,黎白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姑娘,眼中充满了温柔与期待。时间仿佛静止了,他那颗静如止水的心不知不觉已经沸腾起来,刺耳的心跳声从嘈杂的音乐声里脱颖而出,他只能关于按捺不住地拨开她的掌心,可是掌心的那颗朱砂痣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浅浅的红色印记。
“怎么回事?”黎白一脸的惊诧。
女孩起先一头雾水,很快便明白过来:“你说那颗痣吗?那是化妆师给我做的。”
黎白那一瞬间如同泄气的气球,所有的期望毁于一旦,他情不自禁地责备起女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骗人很有意思吗?”
女孩儿感到一阵委屈,长时间的压力就在这一刻压断了支撑她的救命稻草,两行眼泪倏地落了下来,她忍无可忍地宣泄起来,“我骗谁了?我只是个没有戏拍的演员,节目组找到我,让我扮演一个寻找前世恋人的角色,我就来了,我有什么错?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责备我?你知不知道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前世恋人、爱的朱砂痣这些不都是戏吗?难道你真的单纯到相信它们真的存在吗?”
黎白遭到女孩一顿反驳,这才意识到她做这些只是为了生计一切,对自己的失望与痛苦并不知情,于是好言道歉:“对不起,我也是压力太大,我收回刚刚的话。”
黎白说完带着歉意转身离开,当然更多的还是失落。
这时夜笙歌发来一条“灵犀之音”:“你带姑娘跑哪里去了?怎么样?是你要找的人吗?”
夜笙歌语气里带着关切,应该对内幕并不知道。
“她是一个好演员,让她好好演戏。”黎白如此回复,他心力交瘁地看着自己掌心的朱砂痣,即便一次次失望而归,只要它在希望就不会破灭。忽然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将黎白带回现实,黎白左顾右盼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昨天侯爷硬塞给他的,说是便于联系,只有童梦出了问题才会联系他,没想到第二天就派上用场,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通了电话,耳边便传来侯爷急切的声音,“梦梦不见了。”
“什么?”
当黎白火速赶到侯爷的身边时,侯爷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满脸的愧疚,原来早饭后她便带着童梦来幼儿园报名,忙前忙后一番总算办完繁琐的入园手续,可是一转身发现童梦不见了,整个幼儿园都翻了一遍,摄像记录也调取了,还是找不到梦梦的影子。
“别着急,你在这儿等着。”黎白安慰完侯爷一头扎到幼儿园的孩子堆里,所有的孩子都一个模样,他找着找着,突然一阵后怕,自己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何谈找到青珏。他想起侯爷的话,心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在此消彼长的交锋着:“是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孩子?”
“不,我可以,区区面盲症休想打到我。”
黎白找完整个幼儿园,没有任何收获,直到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梦梦找到了。”
黎白回到原地,紧张兮兮地问道:“孩子没事儿吧?在哪里找到的?”
侯爷把童梦揽在怀里,平息了一心急如焚的情绪,连忙回答道:“幸好没事儿,是她自己回来找到我的,她刚刚在玩具里睡着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妥当的法子,否则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吓跑了!”小童梦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毛病,越来越嗜睡,她抬起头悄悄地打量着眼面前这位帅气而陌生的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黎白将侯爷与童梦送回青白胡同,分开时他再次删掉了自己在童梦脑海里的影像。等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直忐忑不安,今天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往后这种小插曲一定会频频发生,他该如何在人群里认出小童梦呢,否则不要谈保护她,就算她在自己面受到伤害他都认不出来。
思索了整个晚上,黎白最后打起了龙汩的主意,准确来说是打起了龙汩养的那条斑点狗的主意,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去文思山,大魔王刚打开悬空城的大门又看见黎白,以为是自己眼花,它说不出口的台词很快被龙汩说了出来:“你怎么又来了。”
黎白站在龙汩的居所门口,一只漂亮的斑点狗闻声跑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围着黎白跳来跳去,“这么多年没见了,它还真的还记得我。”
“那当然,它的嗅觉是普通犬类的几千倍,十公里内都能嗅出你的味道。”龙汩炫耀起自己的杰作两眼都发着光,可是看到黎白一脸的殷勤不由地警惕起来:“新病毒已经消灭殆尽,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向你借一物。”黎白笑呵呵地说。
龙汩松了口气,一听只是来借身外之物,便大方地应允:“好说,要什么你自己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