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生来就是孤独的、骄傲的,又是怯懦的自卑的。他没有朋友,除了他的姐姐以及一个马夫的儿子,但他们都不适合作朋友,至少不同的大人多次这么告诫,包括自己的恩师乌瑟尔。
而对于瓦里安这个同辈人,是阿尔萨斯从小耳濡目染的崇拜偶像。但今天,这个父王口中的励志典型,就要败在自己的凌厉进攻之下,原来自己也有胜过他的时候,这太棒了!
瓦里安没再躲闪,而是本能地抬剑相迎,将它击飞,然后寒光一闪,顺势划个弧线猛然下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什么也没想,他只是在按既定的策划在进行。他知道,自己停不下来了。
“噗!”
剑刃刺入胸口的瞬间,瓦里安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间,这让他倍受煎熬。
阿尔萨斯口吐鲜血,震惊地盯住瓦里安,“瓦里安……王子,你要让着我……”
瓦里安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猛然一惊,急忙松开剑柄,“不!我不能这样做!”
阿尔萨斯双手紧握剑刃,想拔出来,却已然没了力气,“父王……”
噗通一声,他跪坐下来,“哗啦”撞倒了武器架,一排锋利的剑当啷啷掉落着。他无力地倒下躺平,剑依然插在胸口,汩汩鲜血涌出,在地面迅速扩散开来。
瓦里安如梦方醒,“不!阿尔萨斯,我的兄弟!你不该死在这里!”
此时,身后传来卫兵杂乱的跑步声,“阿尔萨斯王子?”
瓦里安回头看去,两个卫兵震惊地看到王子倒在血泊中,于是呆呆地抽出剑指向他。
瓦里安想解释什么,却无从说起。
他起身,感觉自己做了件愚蠢而正确的事,他甚至认为,这与阿尔萨斯在未来因担心疾病蔓延,而屠杀了斯坦索姆全城无辜的平民,是一个类型的残暴行为。
卫兵紧张得就连轻薄的锁甲都在哗啦作响,当他们走上前时,突然,一切发生了异常……
瓦里安惊诧地看到,一个卫兵保持着半蹲的动作,另一个保持着持剑指向自己,但,都不再继续下去,都成了雕像一般。
正在疑惑时,突然在身边出现一道圆光,继而凭空出现一个矮小的女侏儒。
瓦里安后退两步避让她,并吃惊地观察着,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神奇的出场方式。
对方穿着素雅的符文布法袍,灰白色的头发编成辫子挽成两个大大的发髻,倒是像古代的丫环。大大的眼睛,虽然身材矮小,但眼睛却大得有些不协调。手持镶嵌着红宝石的法杖,从上下两个半圆的式样上看,是牧师用的。
这个小丫头一出现,就焦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围绕着现场突突地转悠了好几圈。
“瓦里安啊瓦里安,瓦里安……”她不停地念叨着,语气像个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