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有一个挎着小包的身影来到了张枳的车前,因为提前说好了要来接她,所以权恩妃早就准备好了。
这车昨天到安山赛车场的时候,权恩妃也在那,甚至还是权恩妃替张枳签收的,所以她认识这辆车。
不过权恩妃还是很有负担的坐上了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把壮观的部位勒的很明显。
作为一个刚成年还控制不了自己的雄性动物,目前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种非常直观的冲击。
尤其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啦。
“恩比呀~我们去哪玩呢?”
权恩妃兴致却不高,靠在椅背上,又一次熟练的拍打走张枳不安分的手,停车的地方光线很暗,这让最近张枳有些看不清权恩妃的脸。
“小枳……”
“怎么了权姐~”
被忽然喊到名字的张枳,有些疑惑的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权恩妃,试图看清她的眼睛。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
权恩妃做出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和她年初的时候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张枳的追求完全相反。
这小半年以来,除去一开始权恩妃确实是有点点上头,毕竟那么大一只年轻又高又帅的弟弟还天天围着她转悠,经历过练习生的辛苦、出道的失败,权恩妃很难不心动喔。
而且这个弟弟确实一开始,完完全全的以她为中心,虽然有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姿势会让权恩妃觉得爱情变质又变回来。
不过那个时候,公司已经决定让她去参加produce48了,权恩妃在短暂的梦乡后,也重新开始追逐自己出道的理想,而一份过于热情的开始,在这个时候也应该逐渐冷却了。
“所以说,是分手的意思吗?”
张枳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在国内读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初恋,什么浪漫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就结束了,从一点来说,张枳当下很冷静。
因为很难说的上爱。
“好吧,那就变成朋友的关系吧。”
权恩妃把手提包放下,里面是张枳的东西,包也是张枳买的miumiu,贵的权恩妃不要,然后拖着练习一天疲惫的身体下了车。
张枳说不出话来,只是掏出手机,把kakaotalk权恩妃的备注改回了名字,然后取消了置顶。
非常幼稚,也得亏kakaotalk也有这些功能,不然张枳都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在车里面发了会呆,张枳越发的无聊,感觉到无聊透了,灵魂上无所事事的那种,于是便想着回家了,回小姨家,去找表妹白知宪,她一定有不会的题目要问。
哪怕是小姨在家,被逮到骂一顿也挺好的。
已经熄屏变黑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张枳连忙找出手机,却是一个备注为“李善沅”发来的消息,约了晚上在他的地方见面。
汽车启动,轰鸣声响起,这辆兰博基尼Urus出现在了城市另外一个区域。
龙山区梨泰院,B One,这是一家装潢较为复古的酒吧,不算贵,就是人多热闹。
张枳刚把车停下,就有服务生跑了过来,领班看到是熟悉的人之后先是各种欢迎,然后等着听话。
“你们老板今天来了没。”
“小少爷刚到没多久。”
“行。”
张枳先是问清楚情况,这个领班对他的老板的称呼是小少爷,看来是李善沅母亲那边的了。
领班也知道这位是今年以来经常过来的小少爷的朋友,于是亲自领上了二楼。
李善沅,就是白天在安山赛车场,张枳听鲜正义他们聊皇太孙八卦的时候,多说了几句话的那位。这位本来也应该会像鲜正义那样除了玩就是玩,当好一个纨绔的本分。
很显然嘛,能那么调侃皇太孙八卦的,还姓李,也就是废太子一脉咯。
李善沅虽然也是二儿子,但过继给姑姑了,目前也是在姑姑的公司上班,现在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枚室长罢了。
不像他那位惹出事端的的哥哥,在第一制糖三级跳,已经是有了少量股份的部长了。
比较好的就是,李善沅也就按部就班的完成他姑姑布置的任务,因为他姑姑目前对他还不是很放心,李善沅本人,其实没有那种努力工作的欲望。
让一个本科读哲学、硕士读艺术史的人,管理公司的同时还要读个金融的博士,李善沅表示这真的太为难他了。
要知道为了防止重现当年之乱,这些顶级财阀们现在对生养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有种奇怪的默契,所以当李善沅被要求上班之后就开摆了。
原先他都搞好了这家在梨泰院的复古风酒吧了。
同为搞艺术的,张枳和李善沅还是蛮有话题的,然而怎么说呢,或许也就是因为同为搞艺术的,张枳总是觉得李善沅很不真诚。
还得是我们鲜正义值得深交啊,叫正义的人,私生活是不好评价,作友人总归是没错的。
张枳现在脑海里很乱,各种胡思乱想,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二楼的包厢。
这是一堵墙都是单向玻璃的房间,里面就像上个世纪米国的爵士乐酒吧。
单向玻璃,用以满足李善沅内心潜藏的偷窥欲望,楼下就是荷尔蒙弥漫的大酒吧。
所以说这个人怎么可能和他哥没区别呢,他哥都能搞出那样的新闻,为什么会觉得这位搞艺术的弟弟就不是那样的人呢。
装是真的会装啊,远不如鲜正义坦诚待人啊。(指早上光光的被张枳从床上喊起来)
不过这会受到权恩妃分手刺激的张枳,表面上没啥反应,其实已经陷入到风象星座、尤其是水瓶座特有的理智的疯狂的状态了,已经不像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
所以这会对这样以往很讨厌的社交场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