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怕打雷,每次听到雷声,都会钻到妈妈爸爸怀里寻求保护,从来没有认真欣赏过这么骇人又令人神往的美景。
容铭佑晲着躲在自己怀里,看一眼闭上,又睁开眼睛看雨景的女人,很是无语。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蒙蒙细雨天,和心爱的人打着一把雨伞,在林间小径漫步。
他的老婆,明明惧怕雷雨天,却对那风起云通的鬼天气爱慕得不行,真是奇葩。
大雨倾盆如柱,天地间洗刷得很干净,再干净,他也不会喜欢这种鬼天气的,言言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可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兴奋,甚至像宁宁一样叫嚷起来,没有什么比老婆开心他也开心的事情了,所有的不赞同都咽回了肚子。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黑压压的云越聚越多,厚重得好像要压下来,雨已经下了好一阵子,云朵一点变浅的意思都没有。
远处的山峦翠绿叠嶂,近处的高楼林立密集,路灯渐次亮起,为来不及回家的人指引方向。
会所下有几颗高大的榕树,庞大的树冠在雨水的冲刷下,越发郁郁葱葱。
天地间浑然一色,一道道惊雷响彻天际,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空气混杂泥土的芳香,雨势太大,密密麻麻的雨帘遮挡住视线,看不清什么美景了。
付静言遗憾地耸肩,“老公,我们进去吧。”
容铭佑就等这句话呢,还未消退的兴致重新高涨起来,打横抱起小女人,向那张铺有红色床单的大床走去。
付静言“噗嗤”一声笑了,她就是故意的,早就感受到容铭佑的兴致,可她就是要好好磨磨他,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想以往那样霸道。
还好,他没有令她失望,男人依旧霸道,只不过这霸道中还有温柔体贴在里面。
事实上,她也想他了,心在一起,身自然也要在一起,继续作下去,就是矫情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付静言躺在男人的怀里,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画圈,“老公,儿子想你了,晚上去我家啊。”
“什么你家我家的?那是咱们的家。”容铭佑不满她分得那么清楚,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付家只有你一个女儿,容家只有我一个儿子,两边老人都寂寞,我们以后两边住吧。”
一般人家都不太喜欢老婆常住娘家,容铭佑就不一样,在他看来,岳家和自家是一样的。
付静言搂着男人的脖子,笑得甜蜜,“老公,谢谢你,明天我就带宁宁回家住几天,陪陪太爷爷。”
“行。”
男人把玩着女人的秀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考虑良久,“老婆,下个月爸爸的刑期结束,我们举行婚礼吧?”
付静言沉默了,因为爸爸的事情,他们成为夫妻,短短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哭有笑,有爱有怨,可所有的情感都是真挚的,从未变过。
抬起头,眼神如水般清澈,“谢谢你老公。”
小女人这么客气,容铭佑有点不自在起来,在她屁屁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客气什么?你是我老婆,爸爸是我岳父,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小女人痛叫一声,男人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赶紧去揉,“你呀,别总和我客气,其实在这件事上,我没起多大作用,要不是爸爸做了那么多公益,事情不可能扭转的。”
付静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人出面进行引导,媒体不可能跟风,爸爸的事就麻烦了。
男人不喜欢她客气,那她就不客气了,自己老公帮自己爸爸,是应该的,对,就是应该的。
“老婆,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你说婚礼啊?”
付静言撇撇嘴,有点不太舒心,“你认为这是咱们两个说了算的吗?”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老二结婚的时候,就说结婚看着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实际上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新郎新娘只需要在当天出现,像提线木偶一样听摆弄就行。”
付静言点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想不到齐老师总结得还很精辟,“老公,我可不想做提线木偶。”
“说的好像我想似的。”
果不其然,当容铭佑和长辈们说起婚礼时,两边长辈对视一眼,马上围拢起来,挑日子的挑日子,挑场地的挑场地,拟宴客名单什么的,讨论得热火朝天,把两个正主儿给闪到一边,没他们什么事了。
付静言看着一脸无奈的男人,笑得阳光灿烂;容铭佑看着连眼神都懒得搭理他们的长辈,无语望天,拽起老婆,上楼说悄悄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