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来。”

云鹂起身，往屋内而去。

宁言、骆岚跟上。

两人到屋内，云鹂掀开一处木板，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跟着到底下，宁言看到了很多灵牌。

祖师，云和。

父亲……

云兴。

云鹂缓缓说道：“我们云鹤门原在西北凉州，出了一些事逃到江州云山城，而今只剩我一人，今日我代师收你们二人为徒，如何？”

“多谢老师。”

宁言拱手道谢。

骆岚表情颇为复杂——

她很清楚，自己就一个添头。

云鹂将一边烛火点上，捻着香点上，而后拜道：“祖师在上，第十三代传人云鹂叩首……”

一番陈述、介绍。

她又为“云兴”上香，禀明了宁言、骆岚的状况，而后又说明了代师收徒的想法。

接着——

她又为宁言、骆岚点了香。

一番叩拜，宁言和骆岚便算是拜入了云鹤门。

仪式之后，云鹂看向他俩的表情也和善了几分。

“我知道你们来意，你不叫言诚，而叫宁言，你大哥就是青柳帮的宁汉吧？”

云鹂说道。

宁言点头。

云鹂看向两人，道：“你们已经是我门人，所以我也不瞒你们，云鹤门的状况不太好，眼下我已是最后一人，当然，现在已经有三个了。”

“……”

骆岚欲言又止。

宁言猜测到云鹤门恐怕状况不太好，但也没想到惨到这般地步，基本算是被灭门的状态了。

他想了想，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云鹤门原本是西北凉州的宗门，前些年凉州妖魔横行，云鹤门奋起抵挡最终灭于妖魔之手。”

云鹂说着，停顿片刻后，“当然，这是表面的原因。”

“还有深层原因？”

“妖魔来得诡异，根据我调查，很可能有人刻意引导妖魔灭我宗门，所以……我会倾囊相授，条件只有一个，我希望你们能帮忙查出背后真相，日后助我报仇！”

云鹂正色道。

一人再强，终有力竭之时。

她需要天才，就是为了迅速培养他们帮助自己查明真相、复仇，可惜到云山城这么久也就遇上宁言一个。

算上骆岚的话……

一个半。

宁言轻轻点头，没有拒绝：“既然已经拜入宗门，这是应有之义。”

骆岚跟着点头。

云鹂情绪松弛一些，道：“好，其余条件我没有了。”

“青柳帮的问题比较复杂，简单说，他们是江州孙家的黑手套，孙家主要依仗是江州漕运使孙占，练脏武者。”

云鹂接着又说道，“我能杀他，但他是官，我们没法跟他们斗。”

宁言听后沉思片刻：“孙占跟柳平关系很好吗？”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只打死没法替上去的话会比较麻烦。”

“明白了。”

宁言颔首。

云鹂可以出手，但不想出头——

她不想碰孙家。

宁言可以理解，受伤的云鹂，确实不是孙家对手。

他想了想，说：“那就过段时间吧。”

“如果你肯进帮派，还有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什么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