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丽就赞同的点着头,“那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别给咱们大齐鲁丢脸啊。”
她俩都算是齐鲁人,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久了,关系也就很自然的处出来了。
每每都会以老乡这层关系说事儿。
闫冰燕就抿着嘴轻笑。
她虽然不是专业演员出身,但真要说到演技这事儿上,还是不怎么虚的。
毕竟也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理论欠缺,但实践却足够丰富,自然也就隐隐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一种风格。
再者说了,毕竟也是在《无间道剧组,跟着一帮老戏骨长了不少的见识。
所以,对于演好顾晓梦这个角色,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陈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怎么样燕姐,对楠哥的受刑戏份,有没有感同身受的想法?”
闫冰燕就有些明白了,“感情你这是要拿我们互相激励啊,怪不得要把戏份放一起拍呢。”
陈默就耸了耸肩。
也没有否认,“可不仅仅是这一个原因,主要还是想,让你们尽快进入到角色里去。”
演员进入角色,最快捷的方式是什么?
这个因人而异。
但是,不管是方法派还是体验派,最容易让演员入戏的,一个是好演员之间的碰撞,俗称飙戏;
另一个就是临场感受,说白了,就是让你直接进入剧情环境里,亲身感受一下那种氛围。
比如“痛”怎么演出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感受一下痛,那种感受反馈到肢体表情里,自然流露出来的东西,就是最真实的。
当然了,这个只是最简单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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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闫冰燕来说,你告诉她如何演好一个地下党员的角色,她是无法一下子就找到感觉进入角色的,这个不是都市剧,不会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说法。
所以,只能凭借想象,通过历史、书籍、老电影的人物诠释等,一点点在脑海里构建并代入那个年代的人物角色里去。
但这个过程,是很需要时间的。
因此,陈默选择了上来就拍余楠的受刑,以及闫冰燕那场“绳刑”的·戏份。
那年代的人们,是怎么熬过来的,经历了多少惨绝人寰的炼狱人生……一场酷刑,就能让你清晰的感受到了。
这才是陈默的目的。
余楠那边很快全部完工,场景也随之换到了另一边。
看上去就冰冷的墙壁,潮湿的地面,黑灰和青灰中,似乎还混着点儿没来得及冲洗干净的血迹。
青幽幽的灯光,从低矮压抑的房顶照下,一根两边固定在墙上的粗大麻绳,就那样悬在半空。
麻绳上毛刺儿耸立,尖锐如毛毛虫,在灯光下,竟然闪现出了几分亮晶晶的金属感。
大家围过来这么一看,男的还好,女的脸色就全变了。
闫冰燕感觉嵴梁骨上都开始冒凉风了,怯怯的凑得近了一些,像是要看清楚那些毛刺是硬的还是软的。
连在心里暗骂几声陈默变态的心思都没了,这要是坐上去来回那么一滑……嘶!
整个人都不好了!
巩丽同样有些毛骨悚然。
看了一眼陈默,“这么阴损的残酷刑罚,你怎么想出来啊,心理变态啊。”
陈默白了她一眼,“别暴露自己读书少的缺陷好不好,《柏杨回忆录里,早就有过这种绳刑了好不好?”
巩丽也不反驳。
而是继续咒骂了一句,“反正能想出这种酷刑的,就该让他自己先上去试试。”
这句话,倒是说出了在场所有女性的心声。
对对,太变态了!
就连卸妆回来的余楠,都忽然觉得,好像“自己”被狼狗撕咬,和这个一比,那倒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肉体上的折磨是一回事儿。
这种直接在心灵上给与的暴击,是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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