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她不开心,此刻也不敢打扰她。
庭哥儿被丫髻抱着讨来他手里拿着庭哥儿被丫鬟抱着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支刚剪下的花,还没进亭子,就迫不及待地出上半身想要扑过来。
“娘……花花……“
他头上终于有头发了,发质柔软,衬得脸蛋越发玉雪可爱。
见乔沅接过他小手上的花,眼睛亮晶晶的。
乔沅忍不住揉揉儿子肥美的双颊,然后被那柔软丰盈的触感吸引,直到把儿子欺负得脸蛋通红才停下。
庭哥儿一如既往的好脾气,被欺负得眼里泛着水光,还要往乔沅怀里钻。
粗野无理的齐存怎会有如此温软如玉的儿子呢,乔沅忧愁地叹了口气。
……
阿月鼓起勇气在路上拦住侯爷:“奴婢,有夫人的话要带给侯爷。“
乔沅的话?
齐存脚步顿了顿,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生的丫鬟,正欲转身离去,但又想到是乔沅派来传话的,冷漠到:“什么话。“
明明那眼神里毫无感情,阿月却羞得脸颊通红。
她定了定心,略微靠近了一点:“夫人……夫人问侯爷什么准许她出府。“
齐存鼻尖嗅到一股异香,皱着眉头往后退一步。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这种话乔沅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他早就习惯了。
齐存转身就走,却觉得那股异香越来越浓。
……
乔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是一只小兔子,在河边好好地喝水,突然来了一只大野狼。
小兔子来不及逃跑,只能眼泪汪汪地求大野狼不要吃它。
野狼眼里泛着诡异的光,不仅不放过它,还把它全身上下都舔了一遍,浑然一副马上吃大餐的架势。
乔沅被吓醒了,然后她就发现,这好像不是梦。
美人刚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脸颊湿漉漉的,神色中带着一丝茫然。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折射出那红润唇瓣上的水光。
是齐存最心动的模样,也是他最恨的模样。
因为讨厌他把她囚在府里,就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休想,他死也要和这个金枝玉叶的乔沅搅在一起。
乔沅感受到他身上几乎要烧起来的温度,不安地抵住他的胸膛,却又被烫得缩回手。
没抓住最后防守的机会,那么接下来全部属于齐存进攻的部分。
带着怒气的吻落在乔沅脸上。
镇北侯府无人不知,夫人喜欢漂亮名贵的花。
正院就养了许多花。海棠,菊花,梨花,兰花,什么都有,一片鲜妍夺目。
按她的话说,一间种满花的处所,才配的上她这样的美人。
这几日有一盆紫龙卧雪正在花期,乔沅每天都让人搬到院子里晒太阳,今晚好像忘了让人搬进来。
窗外刮起大风。
美丽脆弱的兰花被人遗忘在庭院中,被恶劣的风一次次压弯纤细的枝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