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城,玄冥宗。
这个传承千年的强大宗门坐落在城池东南角的玄武湖周边的半岛上,与外界连接的只有一条道,天生易守难攻。再加上玄武宗所传承的武魂本就擅长防守,人脉经营也好,所以几千年来,即使不能诞生绝世强者,也从来没有人能闯入过这宗门重地。
岛上的一间密室中,长桌之上的红烛是唯一的光源。
昏黄的光芒打在一众围绕长桌坐下的、面色阴沉的扑克脸男性上,显得阴鸷万分。
“那个城主的走狗都被我们晾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识趣的滚呐。”
“就是就是,我看那仇云飞也真是飘了,自己搞了个雄霸宗当白手套就算了,还反过来把他的黑锅扣我们头上,敲诈起我们玄冥宗了?”
“我们可是天魂帝国的开国功臣,当年维家能夺取那天斗皇位,可少不了我们的帮助。这些年,玄水丹也是优先供应皇室。天魂皇帝都对我们都要礼遇再三!这仇云飞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密室中,各个族老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肃静!”
密室长桌最上首的长者一个大喝,便镇住了在座的所有人,室内回归了鸦雀无声,等待着长者的下一步指示。
那长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向右手边一个中年男性问道:“斗灵公主可还安好?”
那中年男性赶紧起身,弯腰:“族长,家妻雪灵薰情绪安稳,看来我们的脑桥分裂手术非常成功!”
“那就好,那我们至少还有一张王牌。”长者缓了一口气,“那个仇云飞的使者只是要钱对吧?没说别的什么吧?”
“没有。只是要钱而已。”中年男性没有情绪波动。
“那便允了他吧,钱而已,给了就是了。如果钱能喂饱那个家伙的话,倒也不错。”长者缓缓说道。
这样的话却是激起了手下的不解与怒火:“族长!怎么能退让!”
“就是,我们都给过两回了!以前的城主也没这样要过的,三七分账也不认,他就吃定我们了?”
“族长,让我去会会那个仇云飞,我看他还敢不敢再把我们当做提款机!”
“肃静!”
老人再一次怒吼。
“你们以为我想退让吗?可是那个仇云飞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们宗族武魂觉醒的秘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不顺着他来,你!你!你!还有你!都得死!”被点燃引线的老人将爆炸的威力发泄到了在座的手下身上,“到时候你们以为能有好日子过吗?史莱克的监察团马上就打到你们的家门口!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我们玄水丹的收入,就等着我们走一步臭棋,好落井下石!”
“什么!”老人的话惊起了千层浪,在座的所有玄冥宗精锐无不恐惧万分。
他们万万没想到掩藏了数千年的秘密竟然被一个外人得了去。
“族长,你确定那仇云飞真的知道吗?也许他只是在诈我们也说不定呢?”有人还怀揣着一定的侥幸心理。
“他一个魂斗罗都敢跳我脸上了,没点底气,那个阴损货怎么会这么猖狂?”发泄完了的长者讲话也没那么冲了,“再说了,我难不成能拿全族上下的性命来赌博吗?”
众人还能怎么说呢?“族长英明!”
那个地位明显过高旁人的中年男性是唯一敢继续提意见的:“可是,族长,我们总不能真就对他予取予求吧?玄冥宗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他那样敲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