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若是选择了右,则刚好符合弓箭手的视野。
剧烈的奔跑使得徐河大口呼气,那股猛烈地气味像是将滚烫的豆汁一碗一碗倒进他的肺里一样难受。
直到他跑出去很远,反复确认,自己的身上已经不再有凶气环绕,他才停了下来,刚一停下来,喉咙里便是一阵干呕。
这种感觉,太过痛苦了。
他的胃里,已经再无东西可吐,但反复的干呕,却让他双眼充血,头脑发胀。
他再次擦了擦嘴,环顾一下四周,确认,不在有凶气了,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为什么要冲着他来?
是因为想要弄清为什么他没死,所以就派了这样一名弓箭手活捉他?
而自己今天刚刚行香,他们显然不可能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阴差阳错就被这趋吉避凶的能力给躲过了。
徐河一时间有些没有头绪,但自己肯定不能让他们捉去做实验的。
忍受着恐怖的恶臭,一只手杵着膝盖,喘着粗气。即便如此凶险,他依然抱着那身官服,没有弄丢。
这可不是棉线,而是丝绸与银丝刺绣所制成的蛟袍,黑底的丝绸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蛟纹,可不是自己身上这棉线薄衣能比的。
不知娘子若看了这官袍……
“娘子!”
徐河忽然心底一沉,若是他们找不到自己,去找唐榕就遭了!
来不及多想,徐河快速向家奔去。
没用多长时间,砰地一声,徐河撞开了自家小院的门,但院中却没有人。
“人呢!”
徐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
他把官服随意一丢,走出院门,心中默念唐榕的名字,轻嗅气息。
左侧为阴,右侧为阳,右侧是生门。
他急忙向右侧跑去,飞速穿过那条菜市,终于,他大呼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唐榕正在水井旁,用搓衣板给他洗着衣服。
一旁,还有几个妇人与唐榕相谈甚欢。
徐河两手杵着膝盖,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大口喘着粗气,羊杂的气味重的像是把桂皮香叶和羊的内脏一起塞到了他的鼻孔里一样,一阵苦腥之味。
“我家男人要回来了,我先回去把晚饭做好,不聊了哈!”
木桶前,唐榕倒空木桶,用力拧干衣衫,把衣服全部丢进木桶里,搓衣板往上一盖,然后站起身来,将木桶拎起,挎在腰间,往回走着。
没走两步,看到了前面的徐河。
“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徐河满头大汗,还微喘着粗气的模样,唐榕有些奇怪:“跑过来的?”
“奥…是。”
徐河走到唐榕身边,接过了木桶,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来:
“上面发了官服,急着想给你看看,见你没在家,就跑出来找了。”
“这不马上就回去了,你在家等等呗。”唐榕说道。
“嗯。”徐河点了点头,仔细确认着唐榕。
有一点福气萦绕,是运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