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着,周雄虎目泪光闪闪:“一点肥都没有!”
程谷,举起酒向周雄敬了一下,“你好歹有肉吃,有馍馍啃,我呢?”他闷头一口把酒水干完:“我特么吃了一年的辟谷丹啊!”
他越说越激动,清秀的面庞逐渐扭曲起来,空酒碗在空中乱挥,“红烧辟谷丹清蒸辟谷丹爆炒辟谷丹,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悲凉地笑了两声,他趴在了饭桌上,打起了呼噜。
周雄也早就睡着了。
吱呀——
随着椅子推动的声音,满面胡须的壮汉走到两人面前,凝神看着他们的后背。
呼吸起伏规律,确实是睡过去了。
“两个蠢货,在外面不能乱喝东西都不懂,”他啐了一口,挥手道:“把他们抬去马厩!”
“是,大哥!”两股声音齐声应道,两个比壮汉略矮的男人上前拉起周雄和程谷,像是朋友一样搀扶着走出酒楼。
周围的食客仍旧吵吵嚷嚷,根本没有留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马厩在客栈后面,他们很快就到了,现在是晚上,马厩只剩下一间空房,旁边房关着两只黑野猪,正呼呼大睡,壮汉好奇了看了两眼。
扑!扑!
他们把两个醉鬼丢尽空厩的草堆里,打量着两人。
周雄咂咂嘴,舒服地翻了个身。
这强化版蒙汗药这么快失效?黑壮汉有些奇怪,这药买的时候老板可是信誓旦旦地让练气期修士昏睡一天一夜的,怎么迷倒两个离家出走的公子哥都这么费劲?
这老东西还敢卖我假东西,看我明天把他的皮给剥了。
壮汉把思绪拉回现实,沉声说道:“绑住他们。”
两男找来了两根粗麻绳,把程谷周雄绑的结结实实。
黑壮汉见时机成熟,往两人身上泼了一桶冷水。
程谷蒙蒙醒来,双眼飘惚地看着周围。心想这酒好生厉害,竟然能放倒筑基期修士。
嗯?这是哪里?他运起呼吸法,二十息之后,他排出一身汗,同时把大部分酒精带出体外。
他抬头看向面前,三个壮汉冷冷地看着自己。
“你们把钱藏哪里了?把钱交出来!”为首的是个满腮胡须男人,他的脸黑的像前世的非洲土著,此刻正右手举着一柄斧头指向程谷,左手高高挥动着程谷的破旧行囊。
怎么这个世界也有黑人?程谷一面惊叹,一面好笑地打量这三个土匪。嗯,一黑皮两黄皮,一个拿着斧头,一个拿着铲子,一个拿着小刀。
看起来不怎么强嘛,练气五六层的样子,后面两个更次,拿刀那个最多练气三层,拿铲那个什么气息都没有,是个凡人。
胆子倒是大,自己要不是修士,估计今天就人财两空了。
见周雄还睡得像隔壁两只猪一样,程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被泼凉水了都能睡这么香,还打呼噜,那本“如何与蠢人融洽共处”果然没白借。
他悠闲地站了起来,伸起了拦腰,和蔼可亲地看着这三个倒霉的强盗。
三人的面色剧变,齐齐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程谷。
程谷笑眯了眼,伸出双手,右手凝聚出一个水球,左手唰的一下冒出一团火焰,照的马概内温暖而光亮:“玩过冰火两重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