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监捧着李瓶儿的素描画像放声大哭,一口一声娘啊,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黄信还真的有点担心花太监会否哭岱了气,担心他会晕死过去。
“花公公,花公公,你没事吧?”
黄信只好把想捡回画的手落在花公公的背上,为他顺了顺气。
花太监呜呜的泣着,哭得有如一个孩子。
好一会,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咱、咱家没事,扶咱家一把……”
黄信只得把他给扶了起来,但他还是捧着李瓶儿的画像不放手。
黄信看了看,把花太监扶到了一旁坐了下来。
“你们都退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花太监坐好后,拭着泪,也才似不太好意思面对黄信的样子,借口斥退别人,回头冷着声对里面的女人说道。
里面的女人们估计也已经被花太监的动静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听到花太监这么说,一个个赶紧从里面的一个侧门离开。
“你是青州府兵马都监,叫黄信对吧?”花太监转而问。
“是的。”黄信退后一些,抱了抱拳。
“咱家问你,你这画……”
“这画是我画的。”
“不是,咱家问你,这画上的女子,她是谁?现在在哪里?”花太监有点急切的看着黄信问。
这个时候,黄信也有多少明白了,这画上的李瓶儿,莫非长得像花太监的娘亲?
黄信还真的有些好奇,不由问:“花公公,你莫非认识此画上的女子?”
“唉……”花太监这会又滴泪,一边拭着一边说道:“人道我花太监是当今官家身边的红人,却不知道咱家过往的辛酸啊……”
花太监这个时候,就似变成了一个可怜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尽管他跟黄信真的不熟,可这一刻,他也似找到了宣泄内心苦闷的倾诉对象,情不自禁的就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花太监幼年丧父,是他的娘亲含辛恕苦把他抚养大。
按理说,花家当时虽非什么的大族,可在清河县也算是过得去的富户人家,养着他跟娘亲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族中的一些畜生,看他娘亲年轻貌美,起了禽兽之念。
他那个时候还小,并不懂那么多,反正他就只知道自己的娘亲被欺负了。这还不算,后来不久,他跟娘亲还被带到了京师,被卖给了京城中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