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几桌客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王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今天这是第二次被人围观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最后几盘肉吃完，随后低头看手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店门。

……

与此同时。

奥克健身俱乐部顶楼。

砰，

砰砰砰砰砰砰！！！

卞景鸿身着黑色帽衫，双拳缠带，步法繁杂，身形不断前后挪移。出拳宛若刀影划破空气，发出声声爆响。

拳击室灯影绰绰，刺目的灯光从四周照射过来。

将他帽衫下的脸庞映照得有些看不切实。

在他密集尖锐的拳法之下，他面前的沙袋被轰击得四处乱晃。

倏然间，他飞身回旋蹬出一脚，装满铁砂的一吨重的沙袋宛若钟摆一般飞起。

咔嚓一声，吊着沙袋的绳子断裂开来，沉重的沙袋轰然砸倒在地上，从破裂处飞洒出一地的铁砂。

“背调做得怎么样了。”

卞景鸿站在原地作轻微喘息，朝身后问道。

“查到了，王业在来海台市之前，就是三线小城市的一名普通人，以前待过的公司评价他除了说能吃苦外，没有任何亮点。也没有任何参加运动比赛过的经历。”

李磊站在角落，手中拿着一沓档案，低声汇报道。

档案上面，赫然是王业的详细个人信息，还有一张三寸白底照片，那时的王业还是个大学生，面带微笑，身着笔挺的白衬衫，看起来十分阳光。

“一直平平无奇，却有着接近运动员的运动表现吗？看来背后有些蹊跷。”卞景鸿说着，将上身黑色帽衫脱下。

在灯光照耀下，他身体上仿若钢铁浇筑的银白色金属线条泛出骇人的寒光。

几道细长的散热口不断喷发出滚烫的黑烟，棕黑的轴承被烘烤得有些发灰，不再如往日般油润。

他的半幅身子，

竟是由精妙无比的机械打造而成的。

另外半幅肉体，则布满着细密整齐的针线口子，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好好观察几天，如果发现是瓦莱提培养的实验体，找个机会直接除掉，不要犹豫。”

……

骑着共享单车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王业来到一处老旧小区大门口，此时他的手表指针已经转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小区外灰蒙蒙的，没有几盏路灯。

自从工作调到海台市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到家中。

突然。

他裤兜中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拿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王业轻叹一声，将共享单车停在小区门口，锁上锁扣，随后接起电话问道。

“喂妈，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吗？”

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似乎正躺在床上打电话，“没呢，就是太久没有跟你打电话了，想和你说说话。”

“妈，我现在刚和朋友吃饭回来，正准备回家呢。有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吧！”

王业打算先不把自己兼职教练的事儿说出来。

母亲对他知根知底，他从小就身体不行，但凡剧烈运动一会就会脸色苍白，低血糖。更别说做健身教练了。

现在将这事儿说出来，母亲肯定会觉得他被坏人骗了。

王母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责备：“什么，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边啊，最近没有不好好吃饭吧？小业，你肠胃不好，可要记得按时吃饭。”

“没事的。最近工作挺忙的，和朋友聊天太久了，这才拖到这么晚，平时这个点早就回去休息了。”

“工作忙肯定是你偷懒了，在外边工作要勤奋一些，踏踏实实工作，领导不会看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