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十几位军士簇拥着周楚再次走进柴房。
周楚刚进门就见刘炎衣冠整齐的拉着范碧的手,篾笑道,“这还不到半个时辰,你就想明白了,已经准备让这贱婢扒光你遛街了吗!”
“少废话!不就是欠钱嘛!区区一千贯,本公子还你便是!跟我回家,我父安乐公替我还钱!”
随即把与范碧拉在一起的手向周楚展示,故意气着周楚说道。
“还有此女,本公子方才用过了,甚是体己舒心,决定一并买了!你开个价吧!”
什么?周楚听完顿时盛怒。
这破烂的柴房,竟然成了你逞逍遥快活之所!想从我府上赎人?那可不简单!
“你竟然和一个前朝欲孽的贱婢私通,丝毫不顾名声,我还何必给你留颜面?既然你自赎要用一千贯,那赎这个贱婢也要一千贯!”
一千贯?这周楚还真敢开口!
刘炎心知,这周楚之所以开出这一千贯,除了狮子大开口之外,还主要是对自己的侮辱,故意让自己与一个婢女同一个身价。
“好!一千贯就一千贯!”
“总共二千贯,你与随我回庄去取吧!”
刘炎回应的相当干脆,讨价还价倒让周楚小看了自己!
樗蒲赌博欠一千贯,沾花惹草又掏一千贯,这回咱这个败家子坑爹是坑彻底了。
可这皆是败家子劉炎坑爹,与我刘炎何干?
须臾,整顿完毕,周楚与刘炎各乘一马,范碧作为女侍跟在刘炎马后,在十几位军士的簇拥下,穿行于成都城的街道之中,向城外笮桥十里亭安乐乡走去。
周楚跃马跋扈,抢出一马头,走在刘炎前面,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想来这成都,当年亦是刘备龙兴之地,成帝业,拒北虏,亦是一代英豪,而如今,刘备的玄孙却落魄到沦于自己的股掌之中,逢強便依,任人蹂躏,哪还有一点当年刘备的英武气概?
周楚心里涌出阵阵得意之色,禁不住挂在脸上,趁机拿刘炎打趣道。
“想当年,汝祖刘玄德雄踞蜀中,骤成帝业,北据强虏,南镇夷越,是何等的英武光烈,而我祖周纂当时亦只是吴国一无名将军而已。未想到,百年纷乱,兴废无常,如今你我二人虽为同年之人,但汝父子作为昭烈之后竟然成了我父子的笼中之鸟、阶下之囚!嘿嘿,汝祖刘玄德若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刘炎不断在心里咒骂周楚,这周氏祖孙四代充其量也就是那庸弱的司马晋室在蜀中的看门狗罢了,那司马氏连中原的大好河山都能拱手让于胡虏肆意践踏,你周氏父子只配为司马氏看守区区蜀中一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毕竟刘炎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穿越成为刘备的玄孙,要说自己刚刚穿越而来,就与刘备有多深的血缘或情感关系,那也纯属自作多情。
但纵观刘备的一生,起于微末却能砥砺一世,百折不饶,终不为人下,试问同一时代,能出其右者可有几人?试问哪一位少年的三国情怀里面没有刘备仁义伟岸的身影?
因此,当周楚趁机奚落刘备后裔时,刘炎虽然此时还没有很强的代入感,但也忍不住要反噎回去,因为此时的刘备并不仅仅是他的祖辈,更是他的少年青春。
于是刘炎奋然反问周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