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不敬谁呀?”
陈垚悠悠的问一句,汪金马上回一句“不敬吾皇”后连忙改口,看向朱厚照道:“平江侯狂悖,请皇上治罪!”
“哦,变成狂悖了啊!”
陈垚还有悠悠来一句,汪金大怒,可这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带入沟中,只盯着皇帝不再理会他。
汪金当然不是笨蛋,至于弹劾时扩大罪名,本就是御史习惯上的喷人手段,谁想到对方这么狡猾,明明是小屁孩一个的呀。
朱厚照看一眼他,随即看向内阁诸位开口道:“先议事吧,其他事等下再说。”
梁储看一眼汪金,示意他退下,拱手对着朱厚照:“遵旨!”
陈垚一看老朱显然不想纠缠这事,也不再挑事了,乖巧的低着头竖起耳朵听大家议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朝会议事,自然很好奇,但他现在要装乖巧不敢四处张望,只好竖起耳朵听着。
可听着听着他就烦了,就那些破事也值得在这商量,其实他不知道,古代这种平时的朝会,所议之事都是已经确定过的,在这陈述一番罢了。
至于还没处理意见的事,基本上都是内阁跟皇帝单独商量,真正在朝会上有争议的,那都是大事要事。
极少有悬而未决的事情在这商议,像他的事就属于例外,因为要他自辩,自然是要面对百官的质疑。
陈垚睡着了,早上起得太早了,现在听着这些催眠曲一样复述,哪里还能撑得住。
闭着眼站着,脑袋微微一点一点的,这种站着能睡的功夫,还是他跟着振武营将士训练时练出来的技能呢。
“好,下面让平江侯自辩吧,平江侯……”
“陈垚!”
“到!”
蓦然一惊的陈垚,瞬间站直身体,昂首提胸响亮的答应,众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朱厚照连叫了三声,最后一声很大声了才把他惊醒,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振武营训练,这是皇极门。
但他才不尴尬,明白要是尴尬了就露馅自己睡着的事,这事决不能承认。
朱厚照也被他惊呆了,旋即好奇的问:“平江侯这是什么礼仪?”
陈垚眼珠子微微一动,决定说实话,郑重的拱手道:“回陛下,这是振武营点名士卒时,将士们答应时的军礼。”
“哦!看起来很有气势呀。”
听说是军礼,朱厚照更有兴趣了,忘了让他自辩之事,开始询问振武营的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