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睛亮了,在场的除了几个文官外,其他的都是武将即使是草包的武将也学过兵书战策,岂能不知道一支服从指挥的军队是如何可怕的。
古代战争伤亡率达到三成还不崩溃的军队,就是精锐了,说白了正是士卒的服从性不够。
更有许多军队,伤亡率不到一成就出现逃亡现象,这也是为何古代战争,有不少数千人击溃几万人的原因。
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例,不是指大军败仗后被追击,而是两军对垒时发生的现象,看起来很可笑,但却很多。
“平江伯大才,下官佩服!”
陈垚一看对方身着绯色衣袍,这至少是四品以上的文官,也客气的回礼道:“这位老大人别客气,本爵虽是超品但这是军中,可不敢以爵位来论官阶,不知老大人是?”
这是一个生面孔,陈垚从未见过,南京兵部的官员他大多见过,四品以上的除非刚上任的,其他的没有他不熟悉的。
正在讶异这位的来历,只见这位老大人拱手一礼道:“平江伯谦逊,爵位亦是大明品级,下官岂敢造次,下官乃赣南巡抚王守仁,来南京办事适逢其会,没想到能看到振武营如此强军,让人意外啊!”
他这感叹着,陈垚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自己听到什么了,王守仁不就是王阳明吗。
忽然他一激灵清醒过来,飞快的冲向王守仁,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摇晃道:“大叔你是王阳明?龙场悟道那个王阳明?可见到您老人家了,收我为徒吧!”
“阿瑶别闹!”
朱辅差点捂住脸,自家这位世侄太丢勋贵的脸了,哪有这样逮谁就要拜师的,师徒如父子,可不是说拜师就拜师的,这后面牵扯到的利益吓人着呢。
可陈垚却不管,回头激动道:“世伯这是阳明先生啊!孔孟之后的圣人,还是活着的圣人,侄儿是举人读过书的。”
“圣人……”
王守仁没想到自己会被冠上这称号,赶紧的辩解道:“平江伯慎言!下官只是一个读书人,岂敢称圣人。”
“为何不敢!”
陈垚大声叫道,满脸的正气凛然,睥睨一圈傻眼的众人道:“心学开创了儒学新思想,先生在学问上的成就何人比的上。”
这话让王守仁更不敢接下,赶紧的连连推辞,朱辅再次叫一声陈垚,并瞪了他一眼。
陈垚才不想就这样算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眼珠子一转,正色说道:“先父被刘瑾迫害抄家流放,先生也被这逆贼迫害贬谪西南,同病应该相怜,先生不该拒绝晚辈的。”
说着还使劲的对朱辅眨眼,朱辅迟疑一下,想起姐夫徐俌说过的话,这小家伙极有主见,而且干的事看似荒唐却另有深意。
当初他闹的兵仗局都要哭了,可今日见识到了新式快抢的确改良成利器,还要那单兵弩机,同样是质的飞跃。
想到这,朱辅抬眼望向王守仁道:“王大人要不收了他吧?这孩子虽说跳脱了点,但十一岁中举也不辱没王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