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财力,他们这些商号恐怕就是加在一起,都不配给这位衡王提鞋啊!
“那可是王爷,银票都拍在桌子了,又先给我等订金,还有什么好怕的?”
广源号掌柜不屑的看着钱富通。
“大家伙,商议一下吧,王爷说的五家,到底是那五家。”
广源号掌柜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对于占据其中一个位置,显得自信满满。
茶楼内,再次陷入一片争吵,混乱之中。
福建。
海港外的一条商船。
郑芝豹低着头站在郑芝龙面前,面色凝重:“大哥,衡王要出五万两银子买下一条海船,和三十名船匠。”
“要是我们不给,衡王恐怕会派大军前来啊。”
郑芝龙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与郑芝豹一般,同样身着一身短打,赤着脚。
每一根脚趾都分的极开,尤其是大拇指,更是尤为粗大。
这是经常在海漂泊的人所特有的特征。
只有如此,才能在风浪来时,依旧能够稳稳的站在甲板之。
“一官,交代了。”
一全身黝黑的水手提着一柄匕首,缓缓走到郑芝龙身边道。
郑芝龙摆摆手:“交代了就割开喉咙丢海里喂鱼吧,敢抢我的货,死不足惜!”
明末沿海,比之国内要显得更加混乱。
明人,朝鲜人,瀛洲人,荷兰人,英国人,齐聚于此。
互相攻伐,互相合作!
看着手下将死掉的人丢在海里后,郑芝龙这才缓缓站起身道:“衡王如今刚刚在山东打退八旗,麾下大军战力卓绝。”
“这一艘战船,与三十名船匠我们是少不了的。”
“至于银子,就别收了,就当是我们十八芝给这位王爷的孝敬。”
“但他若是再要别的,就请这位衡王自己来拿。”
郑芝龙转过身,看着郑芝豹,眼中满是厉色。
郑芝豹重重点头:“怕只怕,这位衡王的胃口会越来越大。”
郑芝龙冷笑一声,指着身后那数百辆的战船道:“大明国内,他是王爷,海,我们郑家才是龙头!”
“只要他想开海,就必须得借重于我们。”
“他若是敢得罪我郑家,只要他敢船,就是他的死期!”
郑芝龙挥挥手,示意郑芝豹可以离开了:“去吧,办好了再回来,这位衡王,倒是比南京哪位要强的多。”
说罢,郑芝龙一步步走向船头,路过的所有水手纷纷热情的喊叫起来:“一官,啥时候再带我们去瀛洲啊。”
“一官,我捉到一尾大黄鱼,你尝尝吧。”
诸如此类的亲切话语,不断响起。
十八芝郑芝龙,为人豪爽,不拘小节,麾下战船数百,为大明沿海一势力。
郑芝豹则是在这一声声呐喊声中,乘船再次前往胶州湾。
一艘战船,三十名船匠,郑芝豹阴沉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胶州湾内。
朱由棷缺是在眯着眼,静静地等待着船匠的到来。
在他身后,一个师的预备役部队已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