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地,鱼米之乡。这里水与田相连,蜿蜒曲折,连绵数百里,富饶的土地,养活着世代百姓,清山绿水,孕育着代代豪杰。
在这里可以说,平原百姓无忧衣食,农耕民夫尚有存粮。
青州,太平府境内,在通往太平府的官道上……
“驾!驾!驾!”
一群铁骑飞驰而过,随即溅起满天烟尘。
沿路的百姓不时感叹唏嘘,有的人心中不免有点愤懑不平,口中谩骂着粗鲁的官兵。
“你说这几天骑兵频频出动,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谁晓得哦!官府之事,兵家之理,莫说莫谈,小心引来祸端。”
“这些个兵如此匆忙急行,真没有一点斯文之意,真是让我等不耻!”
惊起黄沙还未消散,视野一片模糊,一旁的读书人议论起来。
当黄沙消散,那些个文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色无奈。
当今天下,乱世之林,兵力之强盛代表地盘与名望。在追求功名的路上,手握军权才是王道。
而这些个文人也只有之乎者也喽。
洛云天看着满天灰尘,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惜了我这一身素衣。”
“父亲!父亲!”
“等等孩儿!”
“孩儿都走不动了!父亲抱,父亲抱...”
洛云天见向自己跑来的宝贝儿子,着实吃惊不少。五岁的逸凡跟着他一路从青山走来,其间几千里地,竟然没有半点抱怨。
满天灰蒙蒙烟尘披在逸凡小脸蛋上,让原本白质如陶瓷般的娃娃蒙上了污垢。
“看着架势,至少有一千骑兵,太平府恐怕发生了什么大事!”洛云天望向自己的父亲,缓缓说道。
此次出山,洛族嫡系三代踏出青山之地,实属罕见。
“云天呐,继续走,不该问的别问。”洛老看了一眼呆萌的小逸凡,又继续赶路了。
“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处理?”洛云天心神不定,自语道。
至于怀中的小逸凡,他左顾右盼,不得安分,对青山外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小逸凡自从上次贪杯之事,已经是有十天之久了。
逸凡现在还记得,姐姐的酒好喝,但不能多喝,因为,一觉醒来,姐姐就没了。
从此,小不点暗自决定,以后不能多喝了,都把小姐姐喝跑了...
严老和洛老闲谈过后,便在那天就离开了。
临走前,严子嫣顺带着在桃花林里采集了些许桃花,用以酿酒。
临别时,她刻意的看了一眼熟睡中小逸凡,低喃:“等姐姐酿好了新酒,下次再请你喝哦!”
...
当严老带着孙女踏出洛家大门时,玄挽亭上的琴声刚停,男子笔下的画也同时完成了。
“严老且慢!”
严老和子嫣疑惑的看向玄挽亭方向,不久,洛云天带着妻子来到了近前。
“严老当年救小儿一命,无以回报,这幅画是在下亲笔所画,就赠送给子嫣姑娘了,同时代表着洛严两族友谊!”洛云天客气的说道。
……
太平府城,护城河边,一处凉亭。一位七旬老者用木杆垂钓,此时的他目光如炬,波澜不惊,身着白衣的他,风姿出尘,沉稳如风遗世独立。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青年人,此人英气慑人,气势如虹,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让人不敢接近。
垂钓者望着太平府外,微风吹来,水面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涟漪,只是身后那个人出声打破了凉亭中的平静。
“太平府多年太平,如今安稳太久,近些年发展过快,有些人野心滋生,早已按耐不住。”
“是啊,有些人起了攻伐拓土之念,这些人野心勃勃,妄想大一统!”
“季老!”
“现在边邑其他府城恐怕戒心已起。太平府树大招风,这些年如若不知蛰伏,有群风摧之之险!”
老者依旧是无波无澜,片刻之后,悠悠说道:“那些个老家伙也该到了吧?”
青年男子愣了片刻,然后说道:“大部分人还有半天才到,那个洛族和方族可能会晚一点到,想必明天午时会到。”
“你去安排一下,布置好明天的大会,其它的事,再议!”
中年人欲言又止,然后默默的退下了。
“江山要乱,百年太平,难敌时势,老家伙们也该出来展现一下实力了吧!”
湖面波澜不惊,不时,老者抬杆,迅速提起,随即,钓起一条大鱼。
太平姑熟县,自古多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