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奋强谢绝了厂长的好意,这时也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到八车间,和夜班的技术员交接了下工作后,就骑自行车回去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听见一阵不小的动静,过去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在聋老太太的院里撒泼。
李奋强顿时觉得,这出戏还挺有意思,毕竟谁都知道,贾张氏是院里最能胡搅蛮缠的,而聋老太太又是以老祖宗自称,谁都得给她面子,这两人搅和到一起,也是胜负难分。
难怪院里聚集了不少住户,大概都是来凑热闹的。
李奋强往前面挤了挤,只见贾张氏指着屋里破口大骂,“秦淮茹,你给我出来!你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你住在别人家合适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听到这话,李奋强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合着昨晚秦淮茹没走,在聋老太太家住下了,这事多半是易中海的授意,想来是忽悠秦淮茹,说什么晚了回不去,其实就是想给贾东旭制造机会,而秦淮茹还傻乎乎以为易中海对她好,殊不知自己的名声都要被搞坏了。
院里人对这事也是议论纷纷。
不少人都觉得秦淮茹伤风败俗,相亲头天就住男方家的院里不合适。
但是聋老太太又出面说,秦淮茹是她的远房亲戚,在她家住下合情合理。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聋老太太编的理由,她的亲人早都去世了,不可能有乡下的亲戚,可谁让聋老太太年纪大呢,住户们也不敢和她唱反调,只能承认秦淮茹和她有亲戚关系。
至于贾张氏来找聋老太太大闹,他们倒是也能理解。
贾张氏明摆着就是看不女方,自然不希望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
而且最重要的,贾东旭对秦淮茹那可是赶着的,贾张氏估计担心两人离这么近,一来二去的感情就深了,到时候更是没办法拆散。
此时,聋老太太屋内,秦淮茹瑟瑟发抖,她担惊受怕地说道,“奶奶,我还是打算回家了,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奶奶既然收留了你,自然没有把你赶出去的道理,先不说这事是中海叮嘱我的,就算他不说,我也觉得和你投缘,这个贾张氏啊,胡搅蛮缠了大半辈子,你不用理她,我去给你撑腰!”
聋老太太说完就拿着拐杖出了门。
贾张氏一看到她,多少有点犯怂,但想到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她还是扯着嗓子说道,“老太太,你到底几个意思?我们家看不的人,你收留她做什么?你故意想害我们家是不是?”
聋老太太闻言瞪了贾张氏一眼,脸色阴沉道,“结婚是人两个孩子的事,你跟着搅和什么?要是说东旭不满意,那也就算了,问题他可是一心就看了淮茹,你这个当妈的不帮着孩子们快点把婚事办了,反而在这挑刺,你难道想你儿子打光棍不成?”
“你少咒我儿子,我家东旭踏实能干,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比这个秦淮茹好的也多得是!我儿子就是一时被她勾引了,等过两天冷静了就知道我是为了他好!所以你赶紧把这个女人弄走,别让她再勾搭我儿子了。”
贾张氏说着就又开始骂秦淮茹,而且专挑着难听的话说,为的就是把秦淮茹骂走。
这时贾东旭匆匆跑到聋老太太的院里。
听到贾张氏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后,他也忍不住了,当场就和贾张氏翻了脸。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姑娘呢?她人挺好的,我如果能娶到她,那是我的福气!您如果再这么说她,我就去轧钢厂申请宿舍,以后不回家了!”
贾东旭怒气冲冲的样子,院里的人看了还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