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小妇人斗胆,再请问世子,是否真心想治愈这病?”沈今安面色有些凝重。
侍卫一脸不满。
如果不是世子之前交代过,他现在都想把这两个人给赶出去了。
“你这女娘说话倒是刁钻得紧,我们世子自然是真心想要治病,否则还在这里听你废话?”
几乎是那侍卫说话的同时,顾宴清便站了起来,挡在了沈今安的面前,以保护着的姿态,紧紧地盯着方怀宁。
“云竹,不得无礼。”方怀宁挥了挥手,一改之前的玩笑神色,隐隐坐直了身体。
“本世子自然是想治病的,顾夫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想必世子心中已经有所察觉,这并不是病,而是毒。”
在给他诊脉之前,沈今安并没有想到他的病会这么复杂。
她只知道顾宴清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被下毒,如今身体虚弱。
却没想到还有人跟他是一样的境遇!
这位世子既然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主儿,想必宫里的太医没少给他诊治。
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查出来?
“大胆!”侍卫下意识地呵斥出声,手也探向了腰间的宝剑。
“云竹!”方怀宁冷喝一声。
云竹顿时没了气势,偃旗息鼓,只是有些生气地站在一旁,时不时瞪沈今安两眼。
“顾夫人何出此言?要知道宫里的太医可都是诊断的咳疾。”
方怀宁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抿了一口,等待着沈今安的解释。
“有些话恐怕不好说得太明白,但是真是假,世子的心中应该早有定论,听说护国公戎马半生,立下汗马功劳,百姓如今提起,无不交口称赞。”
沈今安提起来护国公,意有所指。
既然方世子的病情与民间传言的有出入。
那护国公这个身体日渐虚弱,想必也有水分。
方怀宁眸色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忽地笑了:“顾夫人医术果然高明,日后本世子的身体还要劳烦顾夫人多费心思。”
“世子哪里话,这是我们的荣幸。”
沈今安也没推脱,眼下帮他治病才是最合适的。
方怀宁看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却又一直护着沈今安的男人,羡慕笑道:“顾宴清啊,你可真是好福气,找了个好夫人啊。”
怪不得他从一开始见到顾宴清,便觉得他与在京城时大不一样了。
原来是暗地里调养着,如今身体比之前硬朗。
他的笑容极具迷惑性,但顾宴清丝毫没有动容,只是客气地说:“顾某自然知晓。”
只是心底却暗道:沈今安当然好了,而且对他和孩子更好。
方怀宁算是说对了,但若是想打她的主意。
哪怕是世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