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说完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哪怕自己给齐三太跪下,这件事也已经无可挽回了。
至于说洗刷自己的冤屈,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更何况自己没有证据,当然了,别人说自己的这些事,也没有证据。
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站在这跟齐三太扯犊子了。
“你等会!长贵,你说说,你都知道啥事了”
看长贵要走,齐三太有点慌了。
长贵的办公室和自己办公室离得不远,备不住自己这有什么事就被对方发现了。
齐三太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好像不少人来找自己“汇报工作”!
教委的那个老徐,做事怎么就那么不严谨呢,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把东西都包好,就那么大咧咧的拿进来了。
还有那个孙主任,进自己办公室就扯着那破锣嗓子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干啥的。
“嗨,这大院里有啥事不都在你眼里么!我以后呢就是个小老百姓了,这里面啥事不归我管,我就想过两天消停日子!”
齐三太明白长贵的意思,以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这样也好,长贵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适合当官。
自打当这个水利站的站长之后,不但行为高调了很多,而且总在水利站起高调,闹得大家私底下意见不小。
水至清则无鱼,还是要团结群众的!
“嗯!捕风捉影的事不要乱说,长贵,我跟你说啊,你毕竟担任过镇里的干部,应该知道不能……”
“得了,书记不用给我课了,我还得回家休息呢!”
长贵懒得听齐三太那一套,没等对方白话完,直接推门就往外走。
“嘿!辛辛苦苦为谁忙啊!兔死狗烹,兔死狗烹啊!”
听着长贵嘴里絮絮叨叨说的话,齐三太心知肚明对方这是再说自己呢。
当初自己承诺长贵,要是能招商引资就提拔对方,现在没干多长时间就给撤职了,可不就是过河拆桥么。
不过齐三太可没有半点的脸红或者内疚什么的,反而心里有些愤怒。
在他看来长贵应该感谢自己,是自己让对方实现了来镇里班的梦想。
哪怕这个梦想没实现多久就破碎了。
可自己依旧是长贵的恩人。
可是这个长贵是怎么对自己这个恩人的,刚才说自己那话自己听得出来。
除了埋怨自己之外,还隐隐威胁自己。
要不是心里清楚长贵这个狗东西工作生活中真挑不出什么毛病,非得让他进去啃两天窝头。
齐三太绝不承认是怕长贵手里真的掌握了对自己什么不利的证据。
心里越想刚才和长贵的谈话,齐三太心里越生气,长贵不是觉得无官一身轻么?不是觉得自己管不了他了么!
嘿,非得让这个长贵吃点苦头。
想到这里,齐三太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王云啊?我找一下大脚,对,我有点重要的事要通知她啊!”
……
长贵还不知道齐三太在打他的小报告,此时他已经收拾好行李往外走去。
人走茶凉说的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