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只是下意识的意味这是场地中来了新人,大家本能的注视而已。
没想到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能通过考核的没有傻子。
又或者,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组合太过醒目了。
想到这里,有一郎若有所思的看向黄毛:“按照你的说法,看来你也很强咯?”
他注意到黄毛的身上可也是一尘不染。
“嘿嘿,小子不才,应该是这一届最强的了。”
没想到黄毛丝毫不带客气的,冲他拱了拱手,一脸臭屁的表情。
黄毛张嘴就要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你可能不知道,这一次考核中,我遇到了一个贼强的鬼,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浑身长满了手臂。。。。。。”
“所以你把它杀了吗?”
有一郎打断了黄毛,对方的描述令他感觉隐隐有些熟悉,感觉和手鬼有些相似。
“杀了?你在开什么玩笑?”黄毛一脸你在逗我的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那种怪物怎么杀?幸好我跑的快,它没追上我,不然我这会已经死了。”
有一郎:。。。。。。
好家伙,每一句话都在他意料之外。
这一句话槽点太多,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鬼使神差的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个鬼啊!
现在吹牛逼下限这么低了吗?
见有一郎一脸不屑,黄毛顿时急了,说道:“你可别小瞧,我跟你说,以那鬼的实力,在场的剑士能跑的过的,绝对不超过十指之数。”
“我估计一手都能数得过来。”
有一郎:。。。。。。行,你说啥就是啥吧。
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他这回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黄毛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逗比。
大概还是感觉有一郎有些不信,黄毛就要继续掰扯。“你听我说。。。。。。”
嗡——
嗡嗡嗡——
突然,山顶传来一道道低沉的钟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三人顺着钟声的方向望去,只见高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队伍。
队伍的前端,是当初选拔开始时宣读规则的诡异双子,后面则是跟着一群高大魁梧的武士。
一个个腰间挎着长刀,手臂上发达的肌肉将衣服高高鼓起,撑的鼓囊囊的。
一行队伍在高台中央站定。
双子站在最前方,几个武士则分散在周围,几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支援的到的位置,隐隐将双子围在中心。
看到这一幕,有一郎眉头一挑,看得出来这妆容诡异的双子在鬼杀队中的地位只怕非同寻常。
“喏,高台上那两个小孩,看到没有。”旁边的黄毛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说道:“就脸上抹着厚厚白粉,眼睛上画着紫色眼线那俩。”
“看到了。”
有一郎点了点头。
“那是鬼杀队当主的孩子。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辉利哉,一男一女,右边黑头发那个是男的。”
“主公一家身患诅咒,男子很难活过25岁,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小个子就是下一任主公了。”
黄毛贴在有一郎的耳边小声逼逼:“这几年都是产屋敷辉利哉在主持最终选拔,估计是在为以后铺路了,先和这几届的剑士混个脸熟,一个也好打下自己的班底。”
听到这话,有一郎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重大的活动会由两个小孩来主导,没想到原来是有这样的原因。
另外。。。。。。鬼杀队当主之子吗?
他突然想起了天音,他隐约记得当时对方的身份好像就是鬼杀队当主之妻,换而言之,眼前这两个孩子。。。。。。
是天音的孩子吗?
之前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如今在看,有一郎顿时觉得这二人的眉眼和天音在一些细节上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
他斜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黄毛,对方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嘴里说的不是鬼杀队当主家的事情,而是乡下老大爷大妈在村口唠的家长里短。
知道这么多隐秘,看来这家伙身份也不简单啊。。。。。。
“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郎突然开口问道。
“藤井树。”
黄毛咧嘴一笑。
“我叫时透有一郎。”
黄毛闻弦知雅意,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顿时喜笑颜开。
“久仰久仰。时透这个姓氏现在可是很少见的。”
“嗯。”
。。。。。。
二人都有意结交,很快便聊得火热。
台上的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辉利哉说着一些场面话,大抵就是恭喜各位通过最终剑士选拔,从今以后就是正式的鬼杀队剑士了云云。
基本上没什么实质性内容。
然后就是一碗热鸡汤,鼓动着剑士们去惩奸除恶,保护人类,杀死恶鬼,为了人类的未来献出心脏。
听得人直打哈欠。
有一郎抽空瞄了眼,周围人的反响似乎都还不错,一个个年轻人被哄的热血上头,恨不得立刻就去和鬼大战三百回合。
看得有一郎不禁微微摇头。
年轻人一看就是大饼见的太少了,等以后真走上了杀鬼的道路,这里能活下来能有善终的恐怕不会超过一半。
这还是最理想的估计了。
有一郎目光突然一凝,看到无一郎也被洗脑的脸红脖子粗,上去赶紧就是一脚。
狠狠地踢在无一郎屁股上。
这一下立刻让无一郎转移了注意力,也顾不得听上面的人说话了,张牙舞爪的跑到有一郎身边要还以颜色。
“你和你弟弟差几岁啊?”
藤井树饶有兴致的看着兄弟二人打闹,随口问道。
有一郎面色一僵:“我俩是双胞胎,你说呢?”
“窝草——”
藤井树顿时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二人悬殊的身高差,口中啧啧称奇:“头一次见双胞胎个子能差这么多的。”
“你俩走在一起,我感觉至少差了五岁。”
“那是你眼光不好。”
有一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藤井树也不反驳,笑眯眯的说道,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