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疯子对视了一眼,心说:什么时候我们成高人了?在卧虎藏龙的特殊部队里,我们可不敢自称高人,于是赶紧摆手说:“就是刚好知道一些,不敢在你们这些人面前自称高人,你们在我们心里才是高人。”
司机听了笑着说:“神棍,你这些朋友还挺谦虚的,现在有能力还这么谦虚的人不多了,对我的胃口,我还真怕来两个大爷伺候不了。”
神棍笑着对我们说:“棒子、疯子,这个是壁虎,也是我们中队的高手,这次我们行动他会跟我们一起,我们组成新的小队。”
壁虎一只左手开车,把右手伸到后座跟我和疯子握了握手,他的率直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到了基地,吉普直接开进了一个仓库,在仓库的一角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战地病房,壁虎带着我们三个走了进去,里面有三个人半倚在墙边,脸色有些苍白,看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站了起来,神棍和壁虎走过去敬了个礼,神棍说:“队长,我把人接来了。”
那队长还了礼,朝我们走了过来,看得出他的腿行走不是很方便,但是仍旧尽力保持着军人的身姿,他走到近前,对我们敬了个礼,然后伸出手来,我和疯子赶紧把手伸出去跟他握手。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显得我们就有点手忙脚乱,略显尴尬,不过我们也没时间尴尬,队长就开始跟我们介绍说:“目前我们在这里的四名受伤的队员已确认都是中蛊,之前我们也请了专家来诊断,目前除了截肢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这些当兵的,要截肢还不如死在战场上,所以死活不肯,我也是每天犯愁,幸好神棍说你们也是隐士高人,他能说服你们来帮我们抓住那个下蛊的班庄达,所以今天你们能来,我代表小队对你们表示感谢。”
我赶紧客气的说:“先不说秦相和神棍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肯定不能不管,就算不是他们有事,我们最可爱的人有事我们也不能不管,这蛊我们已经看过了,不是截肢就能解决的,一定要抓住下蛊的人,刚才你说出了下蛊人的名字,神棍之前从来没提过,我想你们一定是有了新的情报,等我给你们先缓解一下伤势,你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下蛊的人的信息。”
队长说:“行,那你看要准备些什么,我们尽快开始。”
我说:“你们准备一些朱砂、黑狗血、南瓜子和蓖麻油,其他的就不用了”
队长也不多问,直接吩咐人去准备了。
趁着准备的空挡,队长先领我走到钻头的身边,钻头大热天还穿着一件长袖的制式衬衫,他撩开衬衫,我看到了一只干瘪的胳膊,这种干瘪就像是脱水严重造成的,一条红线从手指延伸到手肘的附近,红线靠近手指的地方细,越靠近手肘月初,最粗的地方有筷子尾端那么粗,可以看到他一跳一跳的在颤动。
我从包里取出缚魂丝,在弹弓的手指处和手肘处系上,那红线马上开始狂跳起来,钻头忍不住大叫一声,然后又咬紧牙关,靠自己的毅力抵御疼痛,我心里暗赞:真是条汉子。
我手下不停,取出银针在他手臂上刺了几圈,然后取出一张安魂符裹在弹弓的手臂上,又咬破我的手指用血在符上一抹,那条红线慢慢的平复下来,最后不动了,钻头紧咬的牙关松开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兄弟,你可以啊!”
这是我学了医术后第一次用针灸和祝由术来治病,还真怕不灵,不过看起来暂时是有效的。我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也只是能暂时压制住它,但是最多压制五天,想要彻底解决还要找到那个班庄达。”
这时,他们已经找来了南瓜子和蓖麻油,朱砂和黑狗血军营里没有安排人去外面弄了,我画了一道符燃成灰烬和蓖麻油混合,又让弹弓把南瓜子嚼碎就着蓖麻油喝下。
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钻头手臂里的水蛭蛊被压制住,队长又带我向弹弓那边走去。
弹弓看钻头的情况不错,见我走来主动将左手伸了出来,我刚想故技重施,钻头的胳膊忽然乱动起来,胳膊动来动去,手腕不停的抖动,我忽然想到什么说:“给他拿个笔。”
钻头左手拿着笔在纸上开始写,一会写出一句话:“你们终于来了,想解蛊就来找我,我给你们的时间还有七天。”这弹弓平时肯定是习惯右手的,现在用左手写但用的还是右手的笔画方式,写的字奇怪之极。
疯子凑过来说:“真这么神奇?能隔这么远控制人的肢体?就算能控制,他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而且在解他的蛊?”
我摇摇头没说话,把刚才给钻头用的方法又用了一遍在弹弓和队长,弹弓和队长也稳定了下来。
趁着观察的时间,我把队长和神棍叫到外面对他们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没那么简单,疯子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第一,不可能会隔那么远还能控制别人的行为;第二、他应该是通过感应蛊虫的反映知道我们在解蛊;第三,我们在给神棍解蛊的时候你们没收到信息,就说明已经超过了他感应的范围,在这边能感应到,说明这里是他的感应范围,这也验证了第一点,那他应该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第四,弹弓的这种反应决不仅仅是中了五鬼连命蛊,我怀疑他还下了鹦鹉蛊,他是通过鹦鹉蛊来控制弹弓的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