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说:“两位如果能坚持修行,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要循序渐进,量力而行。”
这话是好话,但是我和疯子却兴奋度有限,因为我们实在没有一直修行的打算,我们两个都是独苗,在当年计划生育政策严格的时候,在我们村庞大的超生队伍中还是独生子女的典范,要不是出生时情况特殊,我们都跟宗教沾不上边。
我看了一眼秦相岔开话题说:“你治好秦相用的也是祝由术的一种吧?”
神棍说:“是的,但是我也只会一些皮毛”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会些皮毛这种谦虚的话自古就隐藏了很多东西,但凡一个人跟你说他略知一二,但是有能帮你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就要知道他其实是略知七八,甚至是八九。他既会占卜术,又会祝由术,说明他至少会两门,而且他看我和疯子的时候先看我们五官,再看四肢,师父曾经说过,这是相术师的习惯,那他可能精通至少三种,而且是师传心授,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疯子不满的说:“怎么道教有这么多高调的东西,佛教就没有什么高调的技术?”
神棍正色道:“佛教和道教能成为中国的两大教派,自然有它独特和神秘的地方,我就看你慧根很深,但是没有顿悟,所以还不能调用更大的力量。”
疯子说:“那我得趁这两年赶快悟一下,再过两年我毕了业,我妈一逼婚,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神棍一笑说:“佛渡有缘人,只要你有缘,你不会错过。对了,我看你们跟军队有缘,你们要不要到军队里锻炼一下,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你们军队的人也随时安利别人,我们可不会在被忽悠了,刚刚被马面骗了做阴司的临时工,现在又让我们参军,我们是宝也不能这么用啊!
所以我和疯子一起摇头,神棍根本不理我们的情感的表达,他对秦相说:“我们回去跟领导请示一下,他俩是个好苗子。”我说你们在部队里就是这么征求别人的意见的么?
这一折腾已经快到晚上了,疯子提议说:“你们就要回部队了,以后见面肯定很难,我们请你们吃饭,你们几点的票?”
秦相说:“晚上7点,正好还有时间,我叫上屠队。”
他打完电话,我们找了一家看起来客人很多的湘菜馆,点了菜等屠队来,疯子对部队的外号很感兴趣就问神棍:“你们在部队都有自己的外号么?”
神棍说:“对,不过我们不说外号,我们叫代号。”
疯子问:“那秦相的代号是什么?”
神棍没说先乐了,说:“他的代号比我的还有特点,叫相亲男”
我和疯子失声齐道:“相亲男?”
秦相挠挠头说:“这个是把我的名字反过来教的。”
疯子失望的说:“我原以为会是什么鬼、什么狼的,没想到竟然是相亲男。”
秦相绷着脸说:“你要是不叫我们还会是朋友。”
我忍着笑说:“明白,疯子不能叫相亲男知道么?”
疯子说:“收到,不能叫相亲男,不管多想叫相亲男,也要忍住,不能在喊相亲男。”
神棍端了杯水,装作欣赏窗外的街景,通过反光我看到他的脸都笑扭曲了,秦相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疯子拍拍他说:“看开点,这都是命,你看棒子,好好一个中国人,起了个韩国人的名字,他找谁说理去。”
神棍终于忍不住把水碰了出来,估计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正在这时,秦相接到了屠队打来的电话,秦相哦哦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对我们说:“屠队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我们自己吃吧!”
我问:“怎么了?”
秦相说:“沙皮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