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肩膀,现在的疼痛感比刚才加剧了很多,我大叫一声:“医生救命。”本来就在外圈待命的医生听到我的叫声提着急救箱跑了过来,我一看还是个年轻的软妹子,她把肩膀的衣服剪开,我马上装作失血过多的样子瘫软在她肩上,她边用酒精擦了擦边轻笑道:“这么大小伙这么胆小,就你这口子要不了你的命,你要是在晚喊一会儿,估计……咦?怎么感染了?”
老苍头说:“没事,小年轻感染了打个抗生素,包扎好,几天就好了,估计也没啥大事。”软妹子虽然皱了一下眉但也没在说什么,处理伤口嘱咐了一句:“要是明天变严重了,记得赶紧到医院。”
苍老头又抢着说:“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们。”
那软妹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估计他猥琐的表情很让人不放心,于是便问:“你是他什么人?”
老苍头听了听背说:“我是他们的大学老师。”
软妹子看看我们,我和疯子一副我们也是遇人不淑,误上贼船的表情。不过既然是老师,妹子也没在说什么,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问题咨询我,不要被耽误了,老师也不一定都能提供专业的建议”,真是个热心肠的妹子,看来还是不放心老苍头的靠谱性。
老苍头一阵尴尬,等妹子在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后,老苍头拉着秦相,我和苍海架着疯子坐老苍头的车回到了老苍头的家。
与沙皮的一战,我的总结是惨胜。
沙皮虽然被抓,但是我们却两伤傷一傻,损失惨重,老苍头一脸凝重,开车带我们回到市里,自己躲到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出来后对我高兴的说:“我联系了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我们这里明月观下属单位居士堂的首席居士,我明天带你们去他那里,他有办法帮疯子和秦相解蛊毒。”
疯子说:“这么麻烦,让警察逼着沙皮给我们解蛊不就行了,他要是不解,把屎给他打出来。”
我说:“看他的样子绝不会给我们解,就算硬逼他愿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说不定到时已经蛊毒攻心,小命不保了。”
老苍头点头道:“不错,虽然说下蛊之人解毒是最安全的,但是今天沙皮虽然被抓,却似乎有恃无恐,毫无败像,恐怕短时间内不会给你们解毒,我们先自己想办法解,逼他解毒作为备选,以免错过解蛊的最佳时间。”
第二天,老苍头带着我们去了明月观的下属单位居士堂,我本以为这明月观肯定是在某个偏僻的郊区,因为出家人都爱清静,却不想,这个明月观竟然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亭林公园旁边,在明月观的旁边,有一个附属建筑,门口大匾上写着居士堂三个字,看来这里面应该都是高人啊!我禁不住赞叹出声来。
疯子不解的说:“你夸人我不反对,但是人你都还没看见呢你瞎夸什么?”
我用教训的口吻说:“叫你好好学习你不听,你没听说过大隐隐于世么?能在这里清修的都是真正的隐士。”
疯子切了一声,表示不能苟同。
我们走进居士堂,一下子就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虽然是工作日,但是这边人依旧很多,我们本以为居士堂也就是一座三件房的大屋子,那成想这只是一座大堂,穿过屋子是一大段青石蒲成的台阶,一眼望去有二十米长,台阶的尽头还有一个大堂,里面供着吕洞宾的神像,从上面的大堂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多数是老头老太太,不过里面虽然人多,但是大家都很安静,我们站在门口远远望去,大家都在听一位身穿道袍的,眼戴墨镜的道士拉二胡。看大家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我怀疑我是进了古典音乐会的现场。
道士的二胡拉的轻柔婉转,我和疯子对看一眼,心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原来拉二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终归山上救我们的别老道。
别老道一曲终了,做的离他最近的一个大婶神情紧张的看着别老道,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别老道放下二胡,长叹一声说:“这位大姐,你儿子的姻缘我算过了,三十岁前不要结婚,因为不会长久,所以你也不比操之过急,静心等他真正的缘分到来才是上策。
那大婶听了他的话有点激动:“大师,为什么啊!我对门张姐孙子都3岁了,他儿子跟我儿子同岁还是好朋友,这我还要等个两三年,我这把年纪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大师您给想想办法。”说着竟然悲从心头起,声音里都有哭声了。
别老道长叹一声说:“唉,也罢!可怜天下父母心,咱们又认识,我给你指个明路,但是成不成我不确定,因为天命不可违,只能看机缘,你附耳过来”那大婶听了忙点头道谢,侧着身子听别老道跟他传授方法,边听还边点头。
疯子低声对我说:“看来这别老道颇有门道,这些个大婶大叔真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