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慢慢消失,那些血色蜿蜒的东西变成飞灰消散不见,墙壁上的斑痕也脱落下来露出原本的灰白墙体。萝丝回头发现紧追在后的怪物也不见踪影,“安全了。”她想。
于是她停下匆忙的脚步,四周看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跑了很远。
将脚步慢慢往前挪,该死的高跟鞋害得自己伤了脚,“再也不穿高跟鞋了。”萝丝愤愤的说,“好像是到了公园的样子。”。她顺着小路走进这个人破败的公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旋转木马。掉了耳朵,缺了下巴的木马只剩两三个还坚强的存在着,一种萧条的氛围让她心生感慨:“可惜了这些东西,现在还剩下的就只是一片破败景象。”
萝丝走到一旁的椅子边,椅子早没了靠背说是椅子不如说是凳子更加合适。“虽然这样倒还是能坐会。”她坐下来脱掉高跟鞋,看着坏了的鞋跟感慨了下几百刀就这样没了,随手把鞋放在身边。一边揉脚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滑梯、秋千、木马,她似乎能看到往昔孩童们在这里欢快的玩耍,挥洒着稚嫩的天真。
想到小孩子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莎朗,她是那么的可爱,是一道照亮了纽约的光芒,可是上帝啊,为什么她会受到如此的痛苦。她清楚的记得一次次的噩梦将女儿惊醒,那颤抖的娇小身躯同时折磨着她的心。
那个医生还想让我们将莎朗送进精神病院,当时哈瑞是怎么忍下来暴揍他的。一定是他将他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事业上,以至于对女儿都不关心了,居然还敢停了我的卡!他是怎么想的?还想打电话来解释,解释什么?难道等你将女儿送进精神病院不成,现在连女儿也不见了。
萝丝提着鞋站起来就这样光着脚走在石板路上,既然歇够了就继续找女儿吧。这个地方有问题萝丝是知道的,不说那莫名其妙没了的路,就说那些怪物,萝丝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能够形容的词语:扭曲。对,全是扭曲。每个怪物浑身都写满了扭曲,扭曲的手脚,扭曲的面容,扭曲的身姿。只有地狱才会有这样扭曲的东西存在。
还有那个疯婆子,拿着莎朗的照片说是她女儿的人。她应该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吧,这样她才会拿着莎朗的照片胡言乱语,肯定是被逼疯了。
萝丝记得遇见那个女人之前恍惚看到了女儿,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她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自己的女儿,正是为了追女儿萝丝才和女警分散的。那是一个好心的人,虽然办糟了事情,但一定是她是个新手的缘故。
萝丝一边发散着思维胡思乱想,一边注意任何可能存在的痕迹,高跟鞋在她手中摇摇晃晃的就像她的胡思乱想。看着脚下瘪了的篮球,萝丝想到:“真是荒凉啊。”。
然后,天又变了。刺耳的警报再次响起,乌鸦、黑灰、血色的藤蔓?扭曲的世界降临了。“又来?”萝丝骂了一句:“真是XX的倒霉。”。可是倒霉这件事不会因为你骂上两句就变得不倒霉了,往往你越骂就越倒霉,而且是没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