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忍住笑,说:“好,好,哥不说了,你先去安排人上菜吧,早饿的不行了。”
歌磐转身对木森和有仁说:“您二位先慢坐,我去一下就来。”
有仁盯着歌磐盈盈走出的身影,叹了一声:“师叔真好福气啊。”
木森奇怪的问:“我有什么好福气啊?”
有仁张嘴欲答,却被李理打断了,李理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仁啊,瓜未熟,蒂未落,这些话咱不必挑破,只管看下去吧。”
有仁说:“李大哥说的对。”复又叹了口气,呵呵笑着说:“只恨小弟来的晚了些啊!”
木森在一旁听的是一头雾水,问:“你们俩打的什么哑谜啊?什么瓜不瓜蒂不蒂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李理说:“不明白最好,不然的话你又要和我急,迟早有你明白的时候。”
其实木森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见李理不说,也乐的装傻,淡淡的笑了笑说:“不跟你扯了。”
木森等酒菜一起端上来后,举起杯子对有仁说:“有仁啊,你叫我师叔,却又叫大理为大哥,这不是乱了套吗?我看啊,咱们各交各的,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也叫我一声三哥吧。”
有仁爽快的说:“好,三哥,我就叫你三哥了,不过以后在江城到了我父亲那儿,这师叔的称呼可不能改,否则老爷子非和我急不可。”
李理哈哈笑到道:“这才对嘛,你们俩刚才那么叫来叫去的,弄的我老大的不得劲,没由的居然矮了一辈,倒叫三儿这小子占了我的便宜。”
三人一起大笑,木森说“你说对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占你的便宜的。”
李理说:“臭小子,你想让我也叫你一声师叔吗?怕你是受不起吧?”
木森摇摇头说:“不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正事。”
李理有点奇怪,说:“你三儿也有求我办事的时候吗?这到是有点奇怪啊,快说来听听。”
木森便把胡子兰求他拉赞助的事情说了出来,李理闻言笑了笑,说:“这好办,你明天让他来找我就是,孩子的比赛,花不了多少钱的。”
木森又是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要是给这蓝胡子缠上了,以后可就脱不了身了,最后受罪的还是我,这样的猪八戒我可做。”
李理奇道:“这个蓝胡子难缠的很吗?”
木森苦笑着说:“何止是难缠啊,简直就是一吸血鬼,不缠的你是油尽灯枯是不会放过你的,否则我会向你开口吗?”
李理说:“这样的人倒挺有意思,你说来听听。”
当下木森便胡子兰的为人一一说了出来,李理听罢哈哈大笑,说:“这哪里是什么校长啊,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商人嘛!没关系,没关系,你明天就让他来找我,这样有趣的人不可不见。”
木森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你们俩有什么事情可就别再把我掺乎进去了。”
李理说:“想的美你,明天我见了这蓝胡子第一件事就是打你的小报告,说你在背后诋毁领导。”
木森奇道:“我什么时候诋毁领导了?”
歌磐在一旁牵牵木森的衣袖说:“还说呢,你刚才说人家是吸血鬼,这么快就忘了吗?”
木森闻言轻轻笑了笑说:“我这不也给他逼急了吗?其实我是打心眼里敬佩他这种人的。”
李理见木森和歌磐在一旁说笑,倒是冷落了有仁,便举起杯子说:“来有仁,咱哥俩喝一个。”
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李理说:“有仁,刚才三儿没来的时候,我跟你谈的事情你考虑考虑啊。”
有仁说:“李大哥,这事我不用再考虑了,家父也和我提过这件事情,你容我一段时间,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全部办妥,自然会来找你的。”
李理闻言大喜,说:“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就等兄弟你这句话了,来,咱再喝一个!”
木森在一旁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为李理高兴,口里却对李理说:“到底还是让你得逞了,这下高兴了吧?”
李理一脸的得意,说:“这也是托三儿你的福,是托老爷子的福,来,咱们同干了这杯,这杯酒一是为我们的相识,二呢,就算是大伙一起敬竹田先生的吧!”
有仁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对木森说:“三哥,这次来呢,一是受家父的嘱托来拜会二位的,二呢,我也有点事情想麻烦三哥。”
木森说:“你既然叫我一声三哥,咱们就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是我人轻言微,未必能帮的上你啊。”
有仁说:“有三哥这句话就行了,除了三哥这世界上能帮得上我的怕也没有别人了。”说罢,是一脸的黯然。
李理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快说出了听听,别让大伙着急啊!”
有仁沉默了一下,说:“在中国业余的棋界里有个顶尖的人物,是你们国内业余棋手锦标赛的十三连霸,也是中日韩业余棋手争霸赛的三连冠,十年前的新人王赛他也曾打进了四强。这个人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李理说:“当然知道,是温快嘛,下棋的人不知道他的是太少了。”
木森点点头说:“是啊,这个温快棋风飘忽,却又力量极大,尤其是中盘的贴身搏杀,常常是一击致命,所以又有人叫他温柔快刀,这快刀当然指的是他中盘的力量,而这温柔二字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指他的棋风吧。”
李理摇摇头说:“这倒不是,据我所知,这温柔二字的来历一是他姓温,二是指这个人风度儒雅,性格温柔。据说此人参赛向来是一身白衣,一把折扇,数十年不变,而且说话慢条斯理,无论输赢,从来都是笑容满面,不肯失了风度的。”
有仁点点头说:“李大哥说的对,这个人确实有些儒将的风度。”
李理问道:“这个温快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