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晦居高临下的一脚踹出，宁元躲闪不及，直直的胸口中了一脚。

“噗。”

这窝心一脚对于向来养尊处优的宁元来说简直苦不堪言，巨大的力量袭来，顿时他胸口一闷，眼前漆黑，身体后仰摔了个惨。

“他，他怎么敢的？”

宁元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可已经出手的李如晦不可能就这样停下，只见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在旁边成玉的惊呼声中，把盖子拿开直接浇到了当今陛下的脸上。

宁元被还有余温的茶水浇了个通透，整个人出于懵逼状态的看着李如晦。

“你……你……你……”

他怒火攻心，一时间吐不出半个字。

纵观历史哪有皇帝遭人这般毒打的？！

“你什么？呵呵，若不是成玉姑娘在这，我得再好好替你父教训你一下。”

此时李如晦在身旁美人碾面前压了对手，正感觉浑身舒适，看着宁元也感觉顺眼了许多，闻言，低下身子学着市井之人拍了拍宁元陛下的小脸，边打边道。

宁元一滞，脸上不轻不重的触感让他倍感羞辱。

李如晦也不顾及他的感受，拍完他转过身看着似乎受到惊吓的成玉，心下一笑：

“成玉姑娘，你可也看到了是这小子先动的手，我只是被迫还手。”

成玉手从嘴角挪开，她一脸惶恐不安，但似乎看两人再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平静下来，她听到李如晦的话，看了看一脸水渍倒地狼狈不堪的宁元，和腰杆挺直满脸骄矜之色的李大才子，缓缓才言：

“自然。”

闻言，李如晦笑意更甚，倒在地上的宁元则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成玉，再看了看李如晦。

陛下感受到了人间的极恶。

……

大夫人的脾气不是很好，这是相府内下人的普遍认识。

而今天牧伶双又揍了路纯泽一顿，具体原因是什么人们不清楚，不过他们猜测可能是和相爷院子里的那棵柳树有关。

乔儿捂着嘴惊讶的看着院子内那颗柳树。

本来昨天还无比繁茂的枝条此时竟然被砍伐一空，柳树彻底变成了光秃秃的一根树干，再和旁边的植被比起来看起来就显得无比突兀。

“少爷，这不会真是你做的吧？”她不可置信的问着身边的路纯泽。

路纯泽此时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他拿着乔儿的手绢擦着眼泪和鼻涕，在他看来阿母身旁的贴身丫鬟乔儿比阿母要温柔多了，他嘟囔囔的说道：

“真是阿父砍的，我都看到了。”

“啊？相爷应该不会做这件事吧。”乔儿还是有点怀疑这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不，真是阿父，我看到了。”

“是吗？好吧。”

乔儿半信半疑，本来就是牧伶双派她来看一下的，想着她带着路纯泽来到房门前。

“相爷。”

“进。”

路昱把那一大堆儿的奏折扔到旁边，然后看向进屋内的两人。

路纯泽还是一脸的衰样，路昱知道他刚才进来恰好看到了他挥剑的那一幕，转头肯定是去告诉牧伶双了。

乔儿双马尾……不知道谁叫她扎的，小鹅蛋脸看起来很白润，侍女服也掩盖不了玲珑有致的身材，如果换上衬衫和小百褶裙估计看起来和前世那些靓丽的高中女生没两样。

路昱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因为每次和牧伶双完事儿都是她在旁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