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你对我做了什么？”金克斯高声尖叫着。

看着他，夏灯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听见实质上的声浪，只是通过束缚着金克斯的力场，感受到了他想要表达的含义。

再度按住金克斯的脑袋，这次他用了用力，手指直接捅进他的脑子里，却不见金克斯有什么异样，他只是叫嚣得更凶了。

看他好像还没搞清楚现状，夏灯略微放开了自身力场对金克斯的束缚。

一瞬间，金克斯的全身向外扭曲着，重新化作了一滩分辨不清的事物，再也维持不了人形。

一滴滴如水珠般的珠串从他身上脱离，飞往半空，像是有什么无形却磅礴的事物，正对他施加着某种牵引力。

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种恐怖，金克斯瞬间大喊：“不要！不要！救命！救救我！求你了！”

重新封锁住力场，夏灯看着耸拉成一团的金克斯，面无表情道：“我问，你答。”

老实了许多的金克斯点点头，“你说。”

接下来，夏灯从他的基础信息到莱特一方的种种情报和细节都问了一遍。

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不停皱眉。

夏灯发现他虽然表现得像是有自我意识，可他却没有回忆，除了印象深刻的部分，那些平淡的、容易忘记，可一般仔细想都能回忆起来的记忆和细节，他统统回想不起来。

而随着问话的进行，金克斯也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传递出来的情绪越来越惊恐，也越来越绝望。

之后夏灯随口说出一些简单的数学公式，让金克斯学习，然后他出题，金克斯计算，最后证明灵魂状态的金克斯还是具备一定的学习能力的。

这个发现让夏灯眼前一亮，也让金克斯产生了些许希冀。

实验进行到这一步，夏灯暂时不打算继续深入了。

因为他发现金克斯的灵魂一直在泄露，虽然他自己好像没太大感觉，但夏灯却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虚弱。

“必须要束缚在体内吗？还是力场强度不够，无法完全封隔他的灵魂？”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看得金克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虽说他现在没得呼吸。

夏灯想了想，最后问道：“灵魂溶剂是什么。”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想确认一下。

“就是针对杀死灵魂的毒药啊。”

金克斯老实答道。

夏灯叹了口气，“你只了解到了这个程度吗？”

“你在说什么啊！”金克斯表示疑惑，夏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灵魂溶剂这种魔药，对巫师来说，其实就是一种工具，一种为了得到一具干净躯体而创造的工具。

普通人的身体如果被灵魂溶剂侵入了，就会从内部被迫打开一个链接精神世界的通道，那样他的灵魂就会源源不断流出，直至完全流尽，巫师也就得到了一具干净的身体。

只不过这个灵魂流出的过程速度，会随着灵魂的剩余体积变小，而不断的减速，及至最后一点灵魂时，往往需要比此前还要长的时间才能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