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南山居】所在的长街上已经有不少的人在走动。
从怀中掏出钥匙解锁,萧平缓缓将【南山居】铁木制成的结实大门,缓缓推开。
一日之计在于晨,又是一个好天气。
把店内的桌椅顺了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萧平在柜子后面坐下,开始今天的坐台。
一个长长的哈欠还没打完,两道人影便结伴而来,匆匆闯进了门。
“萧老板,萧老板,听说昨日那野狗帮的细狗来找你麻烦,可曾签下甚么纸契约。”
“你年纪小,莫要被他们哄骗,那可是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两道人影还没进门,其中一人便先大声呼喝起来。
随后,一个披着灰白头发,身着青色长衫的老头,和一个气质温润,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起走进了店门。
“老余你莫急,萧老板这才刚开门,桌椅板凳都还没顺清呢,不要打扰了人家生意。”
中年男子在其后慢慢地说道,举止潇洒有度,气质翩翩,明显年纪已经不小,但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萧平连忙从柜台后起身,满脸笑容,依次地对两人打招呼:
“余老板,钟老板,早上好,请坐请坐。”
“哎呀,萧老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悠哉悠哉的。”
老头模样的余老板冲着萧平焦急地说道,
“昨日,那野狗帮的混账东西来找你,可曾为难你?”
“你父母去世之前与我相交莫逆,你若是受他们欺负了,尽管告诉我,我陪你去报官,虽然不见得能收拾了他们,但好歹让他们不要太过分!”
余老板焦急地看着萧平,不停追问。
“萧老板,昨日那帮人到底找你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因为害怕不敢说!”中年男人钟老板也在一旁说道。
这两位分别是当铺左右相邻的书店和乐器店老板
“没事的,余老板,钟老板,您们放心。”
萧平微笑着回答道,“那些野狗帮的人没有为难我,只是说要交什么店铺过户费,向我索要二百四十两银子。”
“什么?二百四十两银子?这么多!”
余老板和钟老板异口同声地惊呼,他们没有想到那些野狗帮的人竟然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要这么多银子。”
萧平故作无奈,假装被此事困扰的样子。
余老板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五封银子,递了过来。
“萧老板,这五十两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应急吧。”
钟老板紧接着也从怀中掏出四十两银子递了过来。
萧平接过银子,脸上苦涩地点头致谢,
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两個家伙倒是很有义气,可惜,暂时不能暴露野狗帮据点出事了。”
“多谢余老板,钟老板,们也不用担心我,父母临走前有些积蓄,加上这些银子大抵是够了。”
萧平说完,对两位老板拱了拱手,以示感激,心中暗暗记下这份情。
还不等为两位老板奉上茶,店内又来人了,是对面药铺的伙计。
“萧小哥,听说昨日野狗帮的人来为难伱,我家掌柜的特意让我送来三十两银子。”
那伙计客气地递了三封银子过来,萧平暗叹一声,又多承一份情,郑重接下了。
“多谢你家掌柜的,今日雪中送炭,萧平铭记五内。”
萧平心中有些疑惑,余老板钟老板也就罢了,前身记忆中并不记得对面药铺掌柜与父母有过交情。
将银子收好,正想去泡一壶茶,门前又有客来。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袭黑色捕快服,手持一柄银色长剑,步履从容地走进店内。
“哪个是萧平?”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环视店内站着的人,虽然是在提问,目光却直直锁定屋内最深处的年轻男子。
“正是在下,你是?”萧平微笑着问道。
“在下姓陈,名叫陈宇。缉捕司铁手捕快,负责调查昨晚发生的一件重大案件。”
“听说昨天你与野狗帮发生了冲突?”
陈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花纹奇特的铁质腰牌,上面刻着“陈宇”二字。
“确实是,昨天野狗帮的人来我店里,以过户费为由,向我索要二百四十两银子。”
萧平心中一惊,竟是缉捕司的带牌捕快!
这可是大黎王朝制衡江湖武林的暴力机关。
因此如实回话,装作一副对野狗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那就确实是发生了冲突,你跟我走一躺吧!”
陈宇说罢,就要伸手来拿萧平胳膊。
萧平眉头一皱,一个后退躲开这快如疾风的一抓。
“陈捕快这是何意?”
陈宇心中微微惊讶,刚才虽然只是随手一抓,但已经是普通人能反应的极限,却被眼前十六七岁的少年轻松躲开。
“你竟然是......入品武者!如此年轻的入品武者!”
不只陈宇惊愕,一旁站着的余老板,钟老板,和药铺的小伙计听得这话,也是瞠目结舌。
之前与自己等人谈笑风生的少年,竟然是九品武者!
谨慎地捏住手中的银剑,陈宇心中犹疑不定。
想到自己已经提前收下了银子,不好无功而返。
另外,以后时日久了,若是迟迟无法破案。
眼前双亲刚丧,体弱多病的年轻人也是绝佳的替罪羊。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