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踏入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英俊青年,正在舞剑。
剑光铮铮有声,此人配合琴声,剑法惊奇,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正是大名鼎鼎的华山剑法。
但琴声叮咚,英俊青年剑法变化,时而总有新奇剑式,蕴含复杂奥妙,纵是任我行这等绝世高手,看见英俊青年的剑招变化,都不禁震撼惊奇,只觉得威力绝伦,不似凡间剑法,暗暗惊奇不已。
“此人是谁,华山剑法中竟有这般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任我行踏入竹林,突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绝,琴声便也止了。
竹林雅舍里,突然奔出两道身影。
一个白衣女子,身材曼妙,脸上戴着白纱,彷如仙女下凡,正是魔教圣女任盈盈。
另一个身材矮小,穿着绿袍,正是绿竹翁。
“爹爹?”
任盈盈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任我行,似是不敢置信,嗓音压抑着激动。
“师叔祖?”
绿竹翁亦是失声惊呼。
“哈哈,乖女儿,爹爹回来啦!”任我行心头激荡,不禁朗声大笑,语气豪迈之极,隐隐透着父女团聚的激动,下意识快走几步。
“爹爹!”
终于,任盈盈确定身份,突然足尖一点,白衣曼妙的身影扑入任我行怀中。
仿佛游子归家般,不禁失声痛哭。
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禁多年,自觉地对女儿多有亏欠,不禁抚摸着女儿后背,柔声抚慰着。
许久,任盈盈恢复镇定,视线掠过任我行,望向他身后的一个戴着罗刹脸谱的青衣男子,诧异说:“爹爹,你怎么与青衣罗刹在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
任我行回头,看着默不作声的青衣罗刹,眼底泛起忌惮杀意。
“此人是谁,耍的好剑法,与我女儿琴声甚是般配!”突然,任我行指着英俊青年,目中露出异光,像是打量女婿般,仔细端详着。
“他是……”任盈盈正欲解释,只听英俊青年抱剑一拜,恭敬说:“在下华山派首徒令狐冲,拜见老前辈!”
“华山派?”任我行愣了一下。
诧异的望着女儿,不知道她怎么会和华山派弟子厮混在一起。
不过,任我行并非迂腐之人,魔教女子更是随心所欲,只要女儿喜欢,华山派弟子又如何,只要改投圣教,任我行也愿意成全女儿。
“好好好。”
任我行朗声大笑,欣赏的看着令狐冲,显然是对令狐冲的剑法武艺极为满意。
“令狐公子,今日我父女团聚,恐不能继续招待公子,请公子先回,来日必当赔罪。”
任我行归来,父女二人谈话涉及日月神教隐秘,不能让令狐冲知晓,于是任盈盈委婉的劝说令狐冲离去。
“是是是,在下晓得。”
令狐冲连连点头,抱拳一拜,锵一声长剑入鞘,极为潇洒的转身离去。
令狐冲离去后,任盈盈又看向青衣罗刹,露出戒备之意。
“不必理他!”
任我行表情凝重,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青衣罗刹”的存在,也知晓避不开他。
于是,任我行索性不理他,兀自与任盈盈、绿竹翁进入竹林雅舍谈事。
邱明轩眼神平静,站在竹林雅舍外,就那么安静自然的守候起来。
……
洛阳城,城西。
一座占地极广的奢华府邸,挂着“见义勇为”的金漆大匾,落款是河南巡抚某人。
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门外侍立,瞪眼扫视街上行人。
此处,正是“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