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这是嬴淮故意留出的破绽。

他将真气汇聚于手掌，如玉的手掌拍在了脚踝上，然后一脚踹在嬷嬷的胸口，直接将她踹飞。

交手时间很短暂，嬷嬷迅速败下阵来，一则是有心算无心，二则是面对小皇帝，她不敢用出全力。

静，院子中很安静。

这还是昨天自杀的小皇帝吗？怎么一夜之间拳法如此凶猛？难道九转大还丹真的这么神奇？

嬴淮小试牛刀后，第一次感受战斗的快感，他再次走到一脸茫然的柔贵妃面前，又一巴掌扇下去，直接将她的牙齿抽掉了两颗，他一字一顿道：“这巴掌是替清嬷嬷还的。”

说完，他再次拿起了地上的刀。

“别过来，你别过来！”恐惧之情溢满柔贵妃的脸，她冲着禁军喊道：“你们快上，皇上疯了，如果我出事，宰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才愣神的禁军立刻反应过来，急匆匆上前，但他们的脚步哪有刀快，刀光闪过，柔贵妃的右手已经被齐根斩断。

没人会想到小皇帝怎么敢如此发疯。

只见嬴淮背起早就昏死过去的小黄公公，一脚踹在神色惨白的太医身上，道：“既然你医术这么高明，还不快给贵妃止血？”

“陛下，你又胡闹了。”

院门口，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嬴淮扭头便看到了一位青衫儒士，他头发和胡须灰白，看着约莫五十岁出头，眸若宸星，鼻如悬胆，看着像是傲骨凌风，实则是奸相司马道子。

“胡闹？司马道子，你饱读诗书，今日且不提君君臣臣之礼，朕的大伴被打得半死，那只手就是朕要的交代。”

“陛下非仁君。”

司马道子语气淡漠。

“以德报怨，圣人都无法做到，仁君，呵。”

司马道子深深看了一眼嬴淮，道：“此事确实是柔贵妃之错，陛下虽然惩戒过，但微臣觉得规矩该立还是得立。”

柔贵妃凄厉地哀嚎着，她期望司马道子能帮帮她，但只见司马道子右手食指轻轻一挥，一缕剑气从指尖迸发，柔贵妃的脑袋登时落地，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寒意从心底升起，司马道子是个无情之人，传闻柔贵妃可是他的私生女。嬴淮明白，这是杀鸡儆猴，柔贵妃成了那只鸡。

“陛下对这个规矩满意吗？”

“既然相父立了规矩，朕自然不会再胡闹。”

嬴淮握紧双拳，这就是九窍的实力吗？已然超脱了世俗的武功，实力不足，他也只能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朕要去太医院。”

司马道子点点头，他一招手，从院门外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仆，他身着朴素的麻衣，头发半白，像是随处可见的农夫。

宰相一挥手道：“司马石，你陪陛下同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