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赵默惊讶的看着旁边向前伸手的少女，在这个一阶灵能飞升都没达到的联合星，他竟然发现了一个野生的灵能者。

赵默仔细的打量少女，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她的相貌有着明显的东西方混血的特征，既有白种人立体的五官，又有东方特色的细腻小巧，漆黑的头发在脑后披散开来，小玖已经把她的公民资料显示在眼镜上。

秋音，19岁，新伊甸园大学社会学专业大二学生。

她面对赵默的目光没有退却，两人双目对视，秋音平静的说到：“赵先生，一点小秘密，能帮我保守吗。”

自从人类文明伊始以来，一直有关于强大的巫师、术士或者魔法师等掌握着只能用超自然形成的力量的传说。这些极其稀有的人类有些可以侵入他们同胞的心智，用一个念想就能举起重物，或者表演其他“魔法”壮举。

赵默明白，虚境一直从内心召唤任何纯粹的有机生命，就像暗室里低沉的轻语般。那是时间开始运转的伊始便存在的由纯粹灵能构成的原生领域，所有被赋予灵能能力的生物都能用某种方式，即使只是潜意识，从虚境汲取能量。

赵默在衣服上擦干净右手，扶了扶眼镜，郑重的说道：“秋同学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赵默，新伊甸园大学副教授。”

秋音没有说话，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赵默。

赵默有些尴尬的收回右手，双手摊开，微笑道：“秋同学，不是我不想帮你保密。”

“先不说AI已经记录了全过程。”赵默指了指自己的眼镜，“我本来以为除了我之外，联合星没有其他灵能者。”

“如果你有关注过我的话，应该听说过我提出的《灵能假说》。”赵默继续说道，“普通民众可能还不知道，人类文明已经危在旦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秋音似乎并不惊讶，她盯着赵默的肩膀：“赵老师，肩膀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赵默看了眼肩膀上的两处枪伤，幸运的是子弹都没卡在里面，神经植入体调整了伤处的血流速度，双重强化过的身体已经将流血止住，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

“没事的，我的身体有点特殊。”赵默指了指远处正在跑步过来的集团员工，“他们马上会带我回去治疗。秋同学，我感觉你好像并不吃惊”

“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只是经常在梦中见到相似的场景。”秋音摇了摇头。

“枪声，火焰，爆炸，大厦倾倒，群众哀嚎，无数人在梦中伸着血手向我求救，让我救救他们。”秋音声音低沉说道：“直到遇见了你，我反而安心了一些。”

赵默微笑道：“看来你的天赋很不错，你所梦见的，是你的精神力无意中穿透帷幕，抵达了虚境，而那些画面，正是虚境的低语，未来可能发生的片段。”

“虚境？”

“是的，虚境，你也可以称呼它为灵界，它的起源未知，可能是宇宙众生的梦境，或许是其他什么我们暂时理解不了的东西，但是它是客观存在的，相对的，我把从虚境获得力量的人称之为灵能者。”

“赵教授，要不是我以前见过你讲课，我还以为你是哪里的神棍呢，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说不定我这只是基因突变产生了进化，是一种新人类。”秋音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赵默，从小接受的科学观让她一时无法接受赵默的解释。

赵默笑了笑：“秋音，你忘记了我的头衔吗，基因上的进化并不是这样的，我们目前的科学无法证明意识乃现实之父，但是等到社会学、生物学、宇宙科学或者叫新世界理论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人类将有机会揭开灵能那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