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下,正在等着回信的高霖感受到了徐达传来的恶意。于是他悄悄的抬头瞄了一眼,只见徐达已经有些怒不可恕的盯着他的脑袋,那股气势就差拔出他四十米的大砍刀了。
浑身打了个哆嗦的高霖正准备再次把头低下去,就听到徐达带着怒气的说道:“你父亲打的好主意,难道他就真不怕我砍了你们一家么?”
高霖赶紧跪下,小心翼翼的生怕招惹出徐达的怒气答道:“魏国公此言诧异,我和我父亲并不打算将人头交给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徐达见高霖否认,不气反笑道:“误会,你家在山东之地有良田二十万余亩的事情。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么?就连你背后那个舒家估计在这北平府内也是颇为富足吧。”
“二十万亩,这么多!”
一旁的巩昌候郭兴惊讶的站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家里这么有钱。就连他本人虽说从起义到现在积累的战功已经算的上顶尖的了,可是已经身为侯爷的他别说是二十万亩良田,就连一千亩良田他都拿不出来。
“如果我要勾选你俩家为军户,到时候你们家的农田就会成为军田。要不了多久,这北平布政使和山东布政使弹劾我私吞农田的奏章就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你们的算计真可谓是阴毒啊。”
说完,徐达起身缓缓的走了下来。
“狗胆包天,信不信我当场砍了你俩。”
可还没等徐达有所表示,一旁的巩昌候郭兴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将随身的佩刀抽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架到了舒日台脖子上。
“既然巩昌候杀性这么大的话,那就砍了便是。正所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等若是有幸死在巩昌候刀下,也是一种解脱。就是不知巩昌候能否承担杀了我等的后果?”
高霖也咄咄逼人起来,反正刀又没架在他脖子上,这时候不硬气点,那等一会儿估计自己就硬不起来了。
郭兴闻言不解:“两个蒙元的狗腿子,砍了就砍了。能有什么后果?”
见对方反应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高霖亮出了杀手锏:“我在出门前已经交代家父,一旦我等身死于军营之内。那么所有江南士绅都会收到一封魏国公联合巩昌候谋夺我家田产的信件。并在信上承诺谁能将此事告到朝堂之上,就能收到我家那二十万亩良田的地契。不知巩昌候您这把刀还能不能砍下去?”
“你这是凭空污蔑,我什么时候谋夺你家田产了?”
郭兴大怒,这种毒计他是万万没想到的。他本是南方人,所以他太了解江南士绅的德行了。要是这二十万亩良田放在南方这些士绅面前那就像是狗见了屎一样,此事要是真打到朝堂之上,别说是他就是魏国公徐达到时候也洗不干净。
“以利驱人,果然是商贾的行事手段。好了巩昌候,你先把刀放下来。”
这时候徐达出来打了个圆场,示意郭兴收手。在他看来刚才高霖的犯上只是鱼死网破的自保手段,事情还远没有闹到这个地步。于是他又说道:“既然垛集不行,那就以我的名义招募你俩从军吧。”
我艹,别玩这个啊。这和我预判不一样啊,你这上来就放大招用募兵制对付我,打的我有点缓不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