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话让毛骧震撼,也充满感激。
皇长孙年龄虽小,却是真正的男子汉。
敢做敢当!
有了皇长孙此话,就算陛下会怪罪,他的罪责也不会太大。
朱元璋略作沉默,双眼微眯道:“纵是如此,终有失职之罪。”
“所以,必须要问罪,以敬效尤。”
“就杖责二十吧!”
这涉及的是矫旨之罪,却只杖责二十,已经是很轻的刑罚。
毛骧惊喜,连忙谢恩:“多谢陛下宏恩,只对微臣略施小惩。”
朱雄英毅然道:“孙儿说过,若皇爷爷降罪,我会一力承担。”
“既然皇爷爷要杖责毛大人二十,这二十理应由孙儿承受。”
朱元璋的开口,就让朱雄英明白,这是他在帮他收买人心。
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要知道,这会让毛骧对他感激涕零。
毛骧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的感激,自然也会影响锦衣卫。
而锦衣卫,即是大明天子的爪牙,也是耳目。
“啊?这如何使得?”
“殿下乃天璜贵胄,身份何其尊贵,岂能受这皮肉之苦?”
毛骧说完,便毅然道:“陛下,微臣愿意接受您的降罚。”
“请陛下杖责微臣……”
朱元璋没等他说完,就挥手制止。
“朕乖孙儿所言不错,既然他说要一力承担,就应由他受罚。”
“不过,朕鉴于他大病初愈,这顿打就记下了,暂不追究。”
“此事也不再与你有关,你先退下去吧!”
毛骧见天子发话,不敢再多语。
连忙恭声领命,然后就辞别而去。
待毛骧离开,朱元璋就让朱雄英坐在了他身旁。
然后看着他饶有兴趣地笑问道:“乖孙儿,说说看,你当时为何要矫旨?”
朱雄英道:“皇爷爷,我潜回太子府,找到母妃所在佛堂。”
“当时她虽然在礼佛,却表现得很正常。”
“可是当我故意弄出脚步声,她的肩头就开始抽动起来。”
“由此可以判断,她必然认为是父王到来,故意装哭的。”
这让朱元璋脸的笑容敛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了。
但并没有说话,依旧怔怔地看着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