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杀了一次人而已，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想杀人。”

“也就说你只出过一次剑？”

“嗯。”

“你的境界不过是江湖二流高手。”

李寒衣一眼就看出了燕十三的境界。

江湖的高手分为很多境界。

二流。

一流。

宗师。

大宗师。

陆地神仙境。

以及传说中的神游境。

江湖之中一流高手就已经很少了。

而能到达宗师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至于大宗师的高手是屈指可数。

陆地神仙境已经是只在传说中了。

而神游境迄今为止，在李寒衣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的师傅李长生可以做到。

“没有人告诉你境界是死的，人是活的道理吗？”

燕十三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江湖人喜欢将人的实力以境界划分，以至于很多肤浅的人都听信了。

据说划分境界的人是百晓堂的人。

是武林之中公认的存在。

可是燕十三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因为他的剑没有境界。

他的剑是无的、

一切都是虚无的。

也绝对没有人能够躲过他一剑。

他有这份自信。

“老家伙，如果你不和我比的话，那我的剑可是会杀人的。”

李寒衣轻蔑一笑，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老翁在故作高深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

燕十三仰望着天地，他没有说话。

其实没有人知道，燕十三在七岁那一年得了一种绝症。

算命的人说燕十三只能活到三十岁，可他偏偏已经活过了三十岁。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你出剑吧。”

燕十三缓缓的起身，眼神淡漠的看着李寒衣。

当他起身的一刹那。

李寒衣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的老人并不老。

相反很年轻。

三十岁。

样貌俊美且冰冷。

只是脸的胡子多少看起来有些成熟。

他的面容很是苍白。

他的眼神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你为什么要等三少爷？”李寒衣问道。

“因为我必须赢他。”

燕十三淡淡的说道。

“所以你的剑只是为了三少爷而出剑？”

“只有击败了三少爷，我才能成为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

“那是一种宿命。”

“那我呢？我能让你出剑吗？”

“你若要杀我，我肯定会出手。”燕十三微笑道。

李寒衣怒道，“那你且看我一剑！”

李寒衣拔剑而出。

听雨剑了无痕。

一剑挥出的一瞬间。

满山的枫叶吹来，席卷天地。

李寒衣挥出一道剑气。“我有一剑，月夕花晨！！”

话音未落。

“太慢了。”

淡漠的声音响起。

李寒衣的剑还未出手。

却发现一根竹竿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她的心口处。

她愣神的眼神在注视着燕十三。

她无法理解的目光在看着燕十三。

燕十三安静的伫立在了天地间。

“你的剑？是一柄竹竿？”

“万物皆可为剑。”燕十三转身继续坐在了江。

他已经等的够久了。

三少爷还是没有回来。

看来必须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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