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大典结束之后,朱翊镒回家好好睡了一大觉,等他醒来已是第二日上午。
今日要与印刷坊老吴开个会,商议一下在江南等地开设分号的事,军械厂的枪械生产要再督促一下,另外火炮的研制也应该提上日程了,朱翊镒要与古董枪械协会开个线上会议,好好选选准备采购的火炮型号。
事情很多,朱翊镒草草吃了早饭便准备出门,不过刚走进前院,就被他爹喊住了。
自从嘉靖醒了之后,裕王对朱翊镒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再也没提过居家读书的事,朱翊镒在府里也恢复了来去自由,不过今日却不知为何又被叫住了。
朱翊镒进了前厅,发现高拱等人都在。
“嗯,坐下听听吧。”
行礼完毕之后,裕王满面春风的道。
朱翊镒闻言心中直翻白眼,自从上次胡镇事件后,他就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无论是严党还是徐党,最高追求都是致君尧上,垂拱而治。
都他妈垂拱了,还治个屁。
见朱翊镒有些不情不愿,裕王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下尴尬,随后几句话将事情说了一遍。
自去年以来,京畿附近干旱缺水,接连通惠河的几条河流都没啥水了,通惠河自然就断流停航了,京师的粮价直接涨了两成。
最近,工部尚书赵文华提议重新疏浚通惠河,打通京师与通州的水运航道,以平抑京师粮价。
“赵工部体恤小民,这是好事啊。”
朱翊镒有些不解,这么明显利国利民的事,徐党不能因为人家是赵文华是严党,就为了反对而反对吧。
“哈哈哈,世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坐在上首的李春芳闻言笑笑,随后又一脸高深的对朱翊镒道。
“自嘉靖三十年,严嵩做了这内阁首辅,这通惠河便是隔一年一疏浚了。”
哦,原来如此,朱翊镒这下明白了,看来早在大明,官员们就明白了GDP双修大法。
“隔一年一疏浚,一次五十万两银子,这十年,光花在通惠河疏浚上的银子就不下三百万两,可是年年疏浚年年堵,严党将这通惠河当成了捞钱的水耙子。”
一说到这通惠河,高拱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朱翊镒没空听高拱在那里骂娘,直截了当的对裕王道:“嗯,爹这是想让我在皇爷爷那里敲敲边鼓?”
“我儿聪慧,你在老爷子那里脸面大,将严党在这里面的猫腻给老爷子说说。”
裕王一脸尬笑。
朱翊镒见状立时无语,说个屁,嘉靖那么聪明的人,严党在这河里面的事他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嘛还能年年修,不用问,嘉靖也得了好处了呗。
严党孝敬嘉靖內帑的银子从哪里来,这通惠河估计就是其中之一。
这霉头,他才不去触呢。
况且,不让严党赚钱,这通惠河就得堵着,运河上的粮食不好运,那老百姓就得吃高价粮。
修,必须得修!谁反对他跟谁急!他爹也不行!
不过朱翊镒想换个方式,与其让严党赚钱,为嘛这钱咱不自己赚了。
上次从蓟镇回来,朱翊镒就走了通州到京师的这条路,因为是京师去往运河码头的主要通道,这条路又宽又直,而且全是平地,当时朱翊镒就想,这要是修条铁路就好了。
如今这机会就来了。
“铁路?”
裕王等人全都不解的看着朱翊镒。
“对,就是铁路。”
朱翊镒随后将铁路的基本原理解释了一遍,又说现在的暗厄利亚等国家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