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皇宫,轿子直奔延福宫。
而延福宫外的凉亭内,赵煦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只见赵煦手里拿着一个鱼食盒,时不时扔一点儿鱼食在那鱼池之中,甚为惬意。
“陛下,驸马带到了。”田公公带着陈惜缘走过来,对赵煦轻声说道。
“惜缘来了啊!快坐快坐,自己家别太客气。”没有回应田公公的话,赵煦回过头来,笑呵呵的看着陈惜缘说道。
“谢皇兄!”陈惜缘笑了笑,自然也不客气,径直了坐下来。
赵煦将手里的鱼食交给一旁的仕女,而后屏蔽左右,仅剩下田公公一个小腹。
“好了,就剩下咱兄弟两个了,果然轻松多了。”赵煦大大咧咧坐下来,拿起酒壶为陈惜缘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美滋滋都喝了起来说道。
陈惜缘也笑了笑,赵煦这样都皇帝给人的感觉,反倒是更加的真实。
田公公也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只是没有离开太远,约摸十来米外左右,能够随时照应。
陈惜缘也端起酒杯,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还别说……这米酒喝着,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都不是拘谨的人,关系又很亲近,岁数差距也并没有那么大,交流起来就很是和谐,相谈甚欢。
他们时而拉拉家常,主要是赵煦在谈论自己的育儿经。
时而谈论一些国家大事,就税务、土地、监查等方面,陈惜缘也总能给出自己的见地,让赵煦感到大有启发,蠢蠢欲动。
不过到了最后,却总是要话归正题。
“惜缘,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皇兄也不兜圈子了。
你和皇兄交个底,你控制那么多军权到底是想干什么?
当然,这并不是皇兄怀疑你有什么异心,你的身份皇兄是知道的,我也肯定你不会。
但是皇兄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就是总感觉不太踏实,因为总没有个心理准备。”赵煦稍微犹豫片刻,开口说道。
“来了!”陈惜缘心中暗道,面上不动声色。
“这……倒也不是不能说,但是此事关乎大宋国运,关乎赵家江山,同样也关乎这天下数以千万计的苍生的生死,请皇兄务必支持我。
我做此事,不是为了自己,或者也不全是。
但是,要叫皇兄知道,此事我非做不可,也必然是为了大宋江山。”陈惜缘故做沉思,而后看着赵煦的眼睛,眼神非常坚定的说道。
而这……其实也确实是陈惜缘自己的心声音。
“好!惜缘但说无妨,皇兄肯定是支持你的。
但是……皇兄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很难安心。”赵煦能够看得出来,陈惜缘确实是没什么私心的。
当然……最主要他清楚陈惜缘的身份,自古以来就没有长久的帝王,即便是三皇五帝也不行。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即便帝皇能够长生,也一样需要在一定时间以内退让。
更不用说……相比长生,区区人间皇帝,怕是难以割舍。
一如妹夫那师尊,便对凡间权势金钱全然不感兴趣。
而且,自古以来就没有修仙者当了皇帝,或者是成功夺了权的。
便是那三国浩浩荡荡百万众起义的张角,也是一样不行。
他可以肯定,以陈惜缘这样的身份,不至于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同样,这也是他对陈惜缘如此放心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陈惜缘乃是他最疼爱的幼妹的未来夫婿,注定要比其他兄弟、驸马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