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伸手拽下床头的蚊帐,而后交给张维贤。
张维贤将两人的双手反绑在一起,一边绑一边怒骂。
“你们两个畜生,这一下老夫看你们长不长记性!”
“老夫让你们帮忙训练三千营的兵士,你们倒好,训练到红杏坊的姑娘身上来了!”
“他奶奶的!气死老夫了!”
见两人在地上哭着脸,张维贤胸中又是一阵火起:“还不抓紧站起来走!等着老夫八抬大轿抬你们啊!”
“国、国公,小、小的知错了,您,您行行好,给俺们俩兄弟穿件衣服也行啊!”
“是啊国公,这、这外面挺冷的,我俩兄弟怕是熬不住啊!”
解珍解宝两人求饶道。
“嘿!”
张维贤当即顺过杨杰手中的门框,朝着两人屁股上抡去。
“哎呀呀!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当时挨军棍的时候怎么跟老夫保证的?还不抓紧往外走!”
就这样,解珍解宝两兄弟光着屁股,缓缓走出了春字房的房间。
一旁看热闹的一些富甲商贾,当即识趣的给两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两人苦着脸,尽量让自己的头低一些,为的是尽量不让别人看见。
可即便两人再怎么有心遮掩,都抵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噗!
终于,解珍解宝两兄弟再也经受不住,纷纷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张维贤脸上带着冷笑,目光不善的盯着昏迷的两人。
“杨公子,劳烦给老夫将他们房间的酒取来!”
杨杰会意,当即掉头转身奔回春字房的房间,而后拿起酒壶便走。
来到张维贤身旁,将酒壶递了过去。
张维贤打开酒壶盖子,直接将酒泼在两人脸上。
感受着酒的凉意,两人顿时清醒过来。
“醒了啊?”张维贤森然一笑:“既然醒了就继续走吧!”
说着,又抬起脚朝着两人身上各踹了一脚。
就这样顶着一群人的目光,解珍解宝两人缓缓走出了红杏坊,而后朝着三千营的驻地走去。
杨杰站在红杏坊的门前,忽而想起了什么,又猛地跑了回去。
“都别愣着,热闹已经结束了,现在接着奏乐,接着舞!”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红杏坊。
“接着奏乐,接着舞?”
红杏坊五楼的一间房屋内,正有一名长相俏丽的女子静静盯着杨杰离去的方向。
凝望了许久之后,转身朝着另一间房间走去。
“大人,那两人已经走了。”
“嗯!”
被称作为大人的男子在床上缓缓伸了个懒腰。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那名女子开口询问道:“蜂窝煤就是那个男子制作的?”
“回大人,正是!”
“若非奴婢那日去看了热闹,还不一定能够认出方才那男子就是杨杰。”
“蜂窝煤……琉璃……水泥……”
那男子缓缓坐直了身子开口:“此等人才,若不能为我大金国所用,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明白了么?”
女子面色一怔,随即点了点点头:“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