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身蓝色的工作服,一看就是各个车间里的班组长和段长主任。
“哟,儍柱,今儿个怎么亲自打饭了?”
一个穿着上衣兜里别着一支铅笔头的工人打趣道。
他虽然别的不是钢笔,但也不是什么小喽啰,最起码是那种动笔杆子不用抡大锤的那种人。
“嗐,瞧您说得,我不亲自干还有什么办法?”
儍柱回头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刘岚,然后大铁勺子故意敲盆沿道:“某些人仗着有靠山,不把我这个班长放在眼里,我有什么办法。”
刘岚听了,冷哼一声,转身就出了后厨。
“钟工,还是老规矩?俩白面馒头一份土豆丝?”儍柱道。
“不不不。”
钟工犹豫了一下:“吃不起了,给我换成……俩玉米窝窝头吧。”
钟工本来想要俩黑窝窝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最后又换成了黄窝窝头。
“钟工,不是吧,连你这个七级锻工也吃不上白面馒头了?”
儍柱一副吃惊的样子。
“哎,没办法,家里还有七八张嘴等着呢,可经不起这么造了。”
说完,端着饭盒摇摇头走了。
钟工走后,儍柱望着他的背影不停地摇头。
口中喃喃自语:“七级工不至于吧?”
众人在旁边听了,齐齐翻白眼。
你小子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唯一的妹妹又不管不问,你是大厨,饭做好了,你也吃饱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个样的,吃喝有厂子里管着,工资和口粮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时,南山风和王平山正好赶到。
看到满满一箩筐的窝窝头,心头欢喜。
“儍柱,这箩筐里的窝窝头是不是我们卫生股的?”南山风冲窗口后的儍柱问道。
厂子里把奖赏卫生股每个人一个窝窝头的任务交给了一食堂,每天一食堂都要做出几十人的窝窝头。
儍柱翻了翻白眼:“错了,那框白面馍馍才是你们的。”
儍柱心里记恨着南山风让他买早餐的事,所以故意呛他。
南山风一怔。
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头对王平山道,
“老王,你可听清楚了?”
经过几天的磨合,两人越来越默契了,王平山很快明白了南山风的意思。
“听的真真的。”
重重的点头道:“何雨柱师傅亲口说,这箩筐里的白面馒头就是咱们卫生股的。”
南山风嘴角噙着笑:“那还等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抬着箩筐就拼命的向外跑去。
“喂,你们搞错了,这个箩筐才是你们的。”
窗口后的儍柱顿时傻了。
这可是一箩筐的白面馍馍呀,二两一个,大约一百个左右,怎么着也得二十斤的粮票啊,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口粮啊,这笔账是要算他头上的。
因为,刚才他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的。
“草,南山风,你大爷的……”
儍柱连忙丢下大铁勺子,从窗口跳出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