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啃骨头当然捡最硬的那根啃。
要说哪根骨头最硬,恐怕就是一大爷易忠海和儍柱了。
南山风也想过聋老太太,但是一想到欺负一个孤寡残疾老人没什么意思,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易忠海身上。
这家伙妥妥的伪君子一枚,整天仁义道德挂嘴上,实则是个阴险的小人。
整天琢磨着怎么让人给他养老,算计徒弟贾东旭,又算计舔狗儍柱,把整个大院的人绑在养老的这条船上。
南山风纳闷了,为何一直算计别人给自己养老,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
既然是一大妈不能生,那就把她休了,就凭你一大爷的工资和城里人的身份,找个农村小姑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南山风猜测他脑子要么被门夹、火烧、进水、驴踢了……
儍柱就是易忠海的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只要驯服了他的主人,这条狗也就老实了。
打定了注意,南山风抬脚就出了门。
门口,一道丰满俏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眼下是一九六一年,贾东旭出了事故后高位截瘫躺在床上,白莲花秦淮茹刚从外面公厕回来,正在水龙头那儿冲洗尿盆。
“南……南兄弟,我家可是已经还过了。”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似乎很害怕南山风的样子。
“哟,秦姐,以后给槐花少喂点奶,你瞧瞧又是拉又是尿的,怪膈应人的。”
南山风揶揄道。
他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凭啥别人能占白莲花的便宜,为何他不能?
别人家的媳妇不就是用来调戏的吗?
“不……不是,是你东旭哥用的。”秦淮茹红着脸解释道。
说完,赶紧红着脸进屋了。
“喂,秦姐,以后让东旭哥少和槐花抢着吃。”
南山风笑道。
啧啧!
这茶艺大师的水准不行啊,脸皮有待于加厚,还没说什么呢,脸就红了。
再过两年,贾东旭就要挂墙上了,到时候,秦淮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南山风嘿嘿笑着,吹着口哨就去了斜对门那户人家。
现在正值下班时间,院子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
一大爷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就坐在桌子那儿接受一大妈全方位的伺候。
小酒喝着,好不安逸。
“砰!”
南山风一脚踢开门,径直走到易忠海的对面坐下。
饭菜已经上桌了。
二个白面馒头二个玉米窝窝头,还有两盘菜,一盘酱菜,一盘花生米,旁边还有一壶温好的地瓜酒。
南山风二话不说,拿起白面满头就吃了起来。
一大妈在隔壁厨房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过来。
“当家的……”
一大爷摆摆手,示意她去忙。
“你去忙,我跟山风好好唠一唠。”
一大妈见状,一脸担忧的走了。
等她走后,一大爷易忠海对大吃二喝的南山风说道,
“山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南山风鼓着腮帮子道:“你眼瞎啊,看不见老子在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