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给他条换工作,呵,想都不要想。
说完,蔡扒皮就递給一张表单让他签字。
南山风闻言,也是嗤鼻一笑。
说话跟放屁似的,不响还竟恶心人。
工作基本是定了,指望她调岗?还不如相信儍柱表演吃屎更现实。
名字是蔡扒皮帮他签好的,他直接蘸红泥在名字是按下手印就成。
“谢了,蔡姨。”
办好入职手续,南山风道了一声谢。
随后,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领着他去了后勤科。
先是领了一套灰色的工作服,然后又领了一副劳保鞋和手套,然后就直奔一座废旧的仓库。
这年头,身份可以从衣服上一目了然。
穿花衣服的是老百姓,穿灰色工服的是普通职工,穿蓝色工服的是管理层的,穿中山装的是领导。
废旧仓库的铁皮大门上写着‘卫生股’三个字,这是专门负责打扫卫生成立的部门,厂里随便在犄角疙瘩挑了一个废旧仓库作为卫生股,可见这个部门多不受待见。
小姑娘把南山风介绍给卫生股股长后就离开了。
股长姓王,叫王平山,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半拉老头,嘴里叼着个铜烟锅烟袋,此刻,两眼迷离的打量着南山风。
“喂,新来的,你叫南山风?”
南山风笑道:“我是叫南山风,您是……老王八?”
“嘿,你小子,没想到还是个刺头。”
王平山一眼就看穿南山风的把戏,不过,他并不生气,而是一屁股坐在那张断了好几根藤条的破椅子上。
“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你可是第一人,知不知道到了谁的地盘?”
南山风也没拿他太当回事,毕竟股长不是干部,只是介于工人和干部之间的称谓,类似于准干部。
不过,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股长,估计这辈子提干是没戏了。
再说了,要是职工没有重大过错,厂子里是不能随便开除职工的,所以,南山风觉得自己每个月拿二十七块钱的工资,没必要看他脸色行事。
“老王八……”
“小子,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老王眼睛一翻,不悦道:“我虽然不是干部,但好歹也是你直属领导,基本的尊重该有吧?更何况我这么大的岁数了。”
“那啥?我说得是老王。”南山风笑呵呵的蹲在他身边,嬉笑道:“我知道这是您的一亩三分地,我也不是想要跟你炸刺,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您看能不能给我派一个相对轻松点的活?”
虽然同样是扫地,但是在哪儿扫,怎么扫都是有讲究的。
要是老王八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你干轻松一点的活,要是得罪了他,直接给你划一大片地,扫不完算你完不成任务,要知道,轧钢厂有好几千亩地呢,县官不如现管,他要是想整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王平山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浓雾。
“你小子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合着跟我咋呼半天,最后还不是弯下腰求我。”
“是是是,您老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甭跟我一般见识,回头我请您喝酒。”
南山风赔笑道:“您老就发发慈悲,照顾我一下我这个新来的呗?”
王平山闻言,瞅了他两眼,幽幽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照顾照顾你也说不过去。”
“这样吧,”明儿一早过来听信。”
“得嘞,谢了您。”
南山风拍了拍王平山的肩膀:“老王……哈,以后兄弟跟你混了,要是遇到事了,报哥们的名号好使。”
王平山翻了翻白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滚犊子,没大没小的。”
工作的事解决了,南山风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在厂子里转了一圈,提前熟悉一下环境,然后直接离开厂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