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酒桌的气氛自然又热烈了几分,贾琏就差没说要带贾珏去自己经常厮混的楼子里开开眼界了。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贾珏也是非常满意,在刻意交好之下,贾珏甚至和他说了自己在后世听来的几个比较隐晦的内部段子,那形象的比喻和妙至豪巅的形容逗得贾琏哈哈大笑连连拍掌叫绝,直说贾珏才是此道中的高手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一时间包房内兄友弟恭,好一派的同气连枝惺惺相惜的亲厚景象。
当贾琏回到家里的时候,平儿乖巧的伺候着他更衣并给他递了温润的毛巾消除酒气,王熙凤则是带着些好奇的问道:“那个贾珏怎么说?”
她可是知道贾珍托付贾琏去打探贾珏底细的,自从知道了贾珍经常带着自家男人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胡混,每每两人说话的时候她都在一旁听着,生怕这两个没脸皮的东西又组团去做什么腌臜事,自从她嫁入这个国公府之内,就没发现家里有一个好人。
这件事又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因此贾珍也就没有背着她这个弟媳妇。
由于和贾珏达成了交易这让贾琏的兴致非常不错,于是便笑着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和王熙凤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当然了,有关他自己打算与那贾珏合伙发家致富的小算盘自然不会说予凤姐听。
不过言语之间倒还是给贾珏添加了不少的颜色,毕竟自己媳妇在老太太的面前可比自己有地位多了,如果凤姐没事儿时多提一提这个宁国府不受重视的旁系子弟,多给他美言几句,想必也能让家里多关注他一些。
他现在已经将两人划入到一个统一战线中去了,若是贾珏日得家族的辅助越混越好,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夫妻替他说好话的这份人情。
在某种程度来说,贾琏绝对比贾赦、贾珍之流要强不少,除了贪花好色、喜为曹贼以外,最起码干不出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来。
最后他还叹息着说道:“你说那个小子也是好大的运气,谁能想到随手帮助的老头子居然有那种背景,看来是合该那他那支儿走大运了。”
对于贾珏因为救助了个老人而结识了李玄素的事情,王熙凤虽然觉得很是离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她也想不出贾珏凭什么能结识到那样的大人物。
但要说他的那门亲事只是偶然,对宁国府那边没存了报复之心凤姐是绝对不信的,她撇了一眼那个仍旧显得有些自得的绣花枕头,不禁啐了一声,直接抬起纤纤玉指杵得贾琏的额头骂道:“平时表现的好像是多精明强干似的,我看你就是个傻货,都被人家随口糊弄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就你这样的在外面办事没让人给骗了个底儿掉可真真儿的算是你们老贾家的祖宗保佑了。”
贾琏被这个败家娘们给骂的一愣,不知道哪句话不对让她如此讥讽自己,今日的酒喝得不多,在回来的马车他还将贾珏说的话又重新推敲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漏洞啊。
不过看着凤姐那一副老娘已经看破了一切的笃定神情,他不由疑惑的问道:“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哪里被贾珏那个小子给骗了?”
王熙凤居高临下横了贾琏一眼,小嘴一撇道;“你在家塾中就是这么向先生请教问题的?”
喝了些酒的贾琏看着自己那娇艳欲滴的小媳妇,从他的这个角度正看到那薄衫掩映下的峰峦叠嶂,那弯曲的弧线实在是孕育着太多的美好,他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这才嬉皮笑脸的说道:“还请娘子教我。”
王熙凤满意的轻哼了一声才道:“那贾珏说他对珍哥儿那边没有报复之心我是断然不信的,这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神京城中有姑娘的人家千千万,怎么就这么凑巧两家人齐齐的都看了那个秦氏女?”
“更离谱的是,像李玄素那样品轶的官员怎么会与秦业那等小京官有交集?他一个工部的营缮郎即便是攀着梯子也够不到人家礼部侍郎的门槛儿,估计那李玄素都不知道他秦业到底是哪个坟头的草头神,如此悬殊的身份他会赶着的让自己夫人给贾珏与那秦家牵线?你就不觉得这事情里面怎么都透着古怪吗?”
听了凤姐说的这两个观点,贾琏心中刚升起的那一点儿涟漪已经消失不见,细想下来自己媳妇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节呢。
他开口问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