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贾珍找媒人去了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家里为他儿子贾蓉求亲,而且好像他们双方还算都有些意思,现在就差交换庚贴合八字了,你说咱们要是在这个时候把秦业的女儿给截胡了,那贾珍父子是不是得抑郁致死?到时候你的这口气也不就出了嘛。”
听了老头这句话之后,贾珏手中的动作不由就是一滞,脸更是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贾蓉居然没有成亲,而秦可卿也还未跳入宁国府那个火坑。
不过那个老家伙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老夫听你娘说你直到现在也还没定下一门亲事,不如趁此机会找人从中说和将那秦家女嫁给你为妻,这样一来既能解决了你的婚姻大事又可恶心到贾珍父子,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人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有什么方法比这个回击来得更过瘾的了。”
“我可是听人说了,那秦家女生得是艳丽无双,堪比月宫中的仙子一样,虽然这话听着就掺些水份,但想必也不会太过离谱,而且我听说秦家的家风也还算是严整,想必他们家教出来的女儿性情也应该不差,怎么样?不知道你小子敢不敢把贾蓉想要定下来的媳妇给劫过来,好好的给自己出一出这口恶气?”
其实当听到老家伙说起别人家女儿的时候,徐芸就已经竖起了耳朵。
自从丈夫死后,贾珏的亲事就是她心中那块一直搬不掉的大石,如果这个老人家能给自己儿子寻一门好亲事的话,那以后他天天来蹭饭自己都会扫地相迎。
可是当她听说居然让自己儿子截胡贾珍给贾蓉定下的媳妇时,她心中不由就想起贾珏交代给自己的话,难道这个老家伙真的不是好东西,既然知道夺人妻子如杀人父母,可他仍然怂恿自己儿子去娶那个秦家女,这不是想要把自己一家人往深渊里面送呢吗。
虽然自己家也是宁国一脉,但毕竟嫡庶有别,而且自己家现在又过成这个样子,若是自己家真这么干的话,那贾珍稍微用些手腕的话,能给自己一家留条活路都算他贾珍仁慈了,虽然现在宁国府的威势大不如前,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绝不是他们这样的一个平凡家庭能去招惹的。
当她带着些不满的语气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于李显平听的时候,老家伙洒然一笑道:“徐娘子这话可就有些妄自菲薄了,虽然珏哥儿不过就是一个从七品的小旗,但你别忘了他任职的衙门可叫北镇抚司,就算是那个贾珍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对锦衣卫的人动手,除非他想拉着自己的家人一起自寻死路。”
“如果他要是真敢买通了锦衣卫中的官给珏哥儿穿小鞋的话,估计就算是老宁国当年拼命挣下的那块免死金牌也保不住他。”
这话徐芸虽然是听了个懵懂,但贾珏却非常清楚他话中的含义,锦衣卫作为皇帝亲军不容任何人染指,如果有官员,特别是勋贵和锦衣卫的高层接触甚密的话,那绝对是最为速度的取死之道,而且还是不用审问当场抄家的那种。
想到某种可能性贾珏的心中便是一片火热,那可是艳绝十二金钗的秦可卿,即便是钗黛和凤辣子在她的面前都失了几分颜色,若说贾珏对于李昌平的建议不动心那绝对是扯淡。
不过他总是觉得这个老家伙不靠谱,听那口气好事是只要他开口人家秦业就一定会将闺女嫁给自己一样,你个糟老头子以为自己是谁?
他故意戏谑的说道:“你这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人家秦业再怎么说也是个七品的京官,如今家里谈亲事的更是宁国府嫡出的公子,将来可是要袭爵的,就我这样的还想要截人家贾蓉的胡,这还没喝呢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
听贾珏的话头李显平就知道有门儿,这小子不排斥这门婚事,只不过对自己的身份不大信任,既然你小子愿意就行,这大楚王朝中还没有多少我李显平搞不定的事情呢。
说起来他这个一朝亲王为了这口吃食和以后即将到手的神兵也是够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