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父亲王子腾陪着笑解释道:“这不是为了表述方便嘛,夫人何苦为这不快?”
又听母亲贾致道:“我非为细枝末节不快,只是觉得你从未将我母亲和兄长当做要紧的亲戚看待,一年到头不见你去我娘家走动一次,每每提及话里话外生疏无比,哪里有半分为人女婿的亲热劲儿。”
又听父亲王子腾道:“夫人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夫人也看到了,自打荣膺京营节度使以来,每个月我连家都回不了几趟,更何况说与亲戚们走动,京营拱卫京畿,身负天大的干系,我又兼着兵部的差事,这治军,操练,调度,巡防,演武,器械,甲胄,兵车甚至饷银,升降,核销,升降诸事,都要我过问。你说我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去走亲戚的时间嘛。”
只听母亲贾致道:“我就知道你一准儿要拿这些东西来堵我的嘴,我也说不过你,反正都是你的理儿。我就纳闷了,人家当官儿那是见天儿有的闲,你当官儿能忙到一个月连家业回不了几次。”
又听父亲王子腾道:“夫人说这话可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但凡想要做出点成绩的官儿,谁不是跟我一样兢兢业业的。但凡我王家老太爷当初也封个侯爵,袭到我这一代,好歹也是个子爵,吃着朝廷岁禄,就像大内兄恩侯兄一样,做不做官儿都无所谓,有个爵位在身,不至于家里断了炊,我也能日日在家陪你看书习字,品茶听曲儿了。”
听到这里王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见怪了父亲威严持重的样子,倒鲜有听他这般语气,可见也就对自己是疾言厉色的。
他又听道母亲说:“我都被你绕晕了,刚才说太上皇皇上的事儿呢,你怎么就东拉西扯到这些上面了。”
“明明是夫人先挑我的不是,怪我言语中称呼岳母和内兄生份了,这会儿你倒怪我扯远了。”
“这、、、算我错怪你了,那依你看,母亲她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跟定太上皇了?”
“眼下情况不明朗,如果现在就明目张胆的站到了皇上这一边儿,那无疑是在背叛太上皇,如果坚定的站在太上皇这一边儿,皇上一旦彻底亲政,说不得贾家富贵也要戛然而终。但是老太君必定不是常人,十年前就已经不动声色的留了后手了。”
“哦?你说的后手是?”
“扬州林如海,乙卯科殿试第三名,皇上钦点探花郎,算得上天子门生,皇帝心腹。老太君将你四妹嫁与林家,便是她的后手。如今林如海虽不过七品巡盐御史,可一旦皇帝彻底亲政,林如海水涨船高,必是一大助力。而且林如海声名不显,当时下嫁你四妹,也不会招致太上皇的注意。如此一招,委实高明。”
“哪有你说的这么功利,人家林如海当初的探花郎,京城多少大户人家都想把闺女儿嫁给他、、、、”
“你们家的门楣,漫说探花郎,就是状元郎都未必瞧得上眼,放眼京城又有几个家庭能与你家匹敌?”
“照你这么说,母亲既是有意留后手,为什么不给四妹找个状元郎岂不是更加是天子门生了?”
“夫人呐,乙卯年,你四妹多大?”
“乙卯年、、、顺康十八年,四妹十八岁。”
“这不就结了,乙卯年你四妹都18了,还待字闺中。若在等三年,等嫁个状元郎,你四妹都21了,况且还不知道那状元郎长得如何?家世如何?人品如何?是否般配?这其中变数太大,万一不般配,可不得害你四妹误了终生大事?而且乙卯科状元郎你还记得是谁吗?”
“谁?呀,我想起来了,是永昌驸马。”
“不错,老岳母何尝不想将女儿嫁给状元郎,奈何乙卯科的状元郎被皇室看中了,榜眼是个老头子,这林如海无论相貌,出身,人品俱是上乘,自然也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王佳正听着里间父母的说话声,忽然身后传来侍画的声音:“咦?你来了怎得不进去?老爷夫人都在屋里呢?”
王佳一窘,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侍画,随即开口道:“母亲我回来了。”
房间里传来母亲贾致的声音:“佳儿,进来。”
王佳指了指侍画,一副责怪的模样,
侍画立时嘟起了嘴,跺脚道:“闲书姐姐,你看他、、、”
闲书无奈的笑笑:“进去吧,看有什么吩咐的。”
两人这才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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