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是我？”柯林挑挑眉，看艾琳娜神色冰冷地盯着他，便放下手里的画像，“我说这也不是我！”

“柯林，你在耍什么花招？”艾琳娜冷冷地问道。

柯林咳嗽两声，纠正艾琳娜对他的称呼：“请叫我克里维，飞姬殿下。”

“哼……你真是好本事啊，”艾琳娜轻哼一声，“五年不见，你不止把种族改了，连姓氏都改了？”

“我要不这样，能进柯尼斯堡吗？”柯林笑笑，声音有些苦涩。

艾琳娜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般，呆愣了片刻，目光也软化下来。

“柯尼斯堡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平和，实际上杀机四伏。”艾琳娜长叹一声，“不让你回到柯尼斯堡，也是为你着想，梅阿查侯爵暗中已经控制了博德西亚大半的领土，现在除了伊戈尔鹰族以及奥斯崔特鸵鸟人依旧效忠斯迈以外，其他的博德基本都已经投入到了梅阿查侯爵的门下。”

“博德有一句俗语，倾覆的巢穴之下，不会有一颗完整的卵，斯迈已经是朝不保夕，我又怎么忍心连累你。”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柯林语气平静地反问。

艾琳娜海蓝色的眼中满是忧伤：“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不是卷入这些麻烦中来。”

柯林看着艾琳娜的眼睛，思绪飘飞到了十五年前。

那是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刚刚穿越来的柯林瑟缩着身子蜷在一块薄薄的木板后，没人愿意收留他这样一个人类，即便他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孩子。

冷啊，真冷啊，薄薄的木板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冷彻心扉的柯林不想去纠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穿越，身体还严重缩水，他现在无比怀念自己的房子，还有那暖乎乎的被窝。

哪怕有一根火柴也好。

绝望的时候，是艾琳娜发现了他，当艾琳娜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侍女把他抱上马车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被冻出了幻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看到奶奶一样。

艾琳娜身后那对洁白的翅膀，让他还以为是天使来接他上天堂呢。

温暖的马车很快就让他回过了神，看着装饰豪华的车内，柯林拘谨地对艾琳娜道谢。

回到天鹅堡后，艾琳娜请求父亲路德维希收留他的时候，路德维希大公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什么人？

柯林紧张地看着天鹅父女，艾琳娜说出了让他终身难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