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立马噤若寒蝉,静静的听着马元义接下来的解释。
眼见众人被震慑住,马元义才冷冷瞥了张全一眼。
漠然道:“张全,此番撤你军职,三月前我告诫过你:我等大事在即,你若再贪着杯中之物,我定不轻饶!”
随即,顿了顿,又沉声道:“这三月以来,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禁隔三差五喝的伶仃大醉,还时常跟身边众人吹嘘我们太平道!你这是嫌我们众人死的不够快吗!”
说罢,马元义一双虎目紧紧的瞪向马张全。
“我让你负责运送钱粮至城中贫苦民众,若不是我昨天亲自探查,还不知道你张全已经两月未曾去过,而我发放的钱粮你却是照单全收!”
“莫非,尔是想试我宝刀尚锋利否?!”
马元义一席话下去,不禁堂下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张全也诚惶诚恐,双膝跪地叩首请罪。
“渠帅,这些都是我手下人干的!我对此毫不知情啊渠帅!还请渠帅开恩呐!”
马元义烦躁的挥了挥手,将头撇到一边,似是不愿意再看见此人。
随即众人旁边出现两个手拿兵器,身穿铠甲的黄巾甲士,粗暴的将张全拖下去。
府邸内还回荡着张全凄厉的求饶声:“渠帅开恩!渠帅开恩!”
众人此刻才惊觉府邸四周都已经出现士兵看守,将各个出口封死住。
马禹扫了一眼躺下众人:“这第三件事,便是今日真正目的所在!”
说罢,马元义将目光移至唐周的脸上,唐周被盯的发毛,正欲赔个笑脸。
“第三事情,便是向你们宣布:唐周是叛徒!”
马元义声如洪雷,瞬间将众人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唐周大哥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是叛徒!”
“对啊渠帅!是不是弄错了?”
唐周此时心中虽是骇然无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向马元义拱手行礼,沉声道:“渠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唐周对大贤良师一片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做此狼心狗肺之事!”
只是马元义压根不听他多作解释,只是挥手示意马禹将其拿下。
唐周眼见事不可违,便心一狠,眼神中浮现一抹狠厉之色,欲要先发制人,率先将马元义拿下,再做打算。
只是马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狠狠将手中茶杯摔向地面。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屏风后突然不知何时涌现出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为首之人正是暗卫首领叶大成。
唐周等人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明白如今反抗已是为时已晚,于是不再多做抵抗。
暗卫众人电光火石之间便将唐周一行人等拿下。
事毕,马元义点头示意马禹将证据展现出来。
马禹心领神会,便将先前在颍川唐家信使唐杰身上搜出的信件展示给众人,并让众人传阅查看。
“诸位!事情起因还得重头说起:前些日子禹幸得黄天指引,于梦中所知唐周乃是背弃黄天之人!于是我暗中查访,在颍川唐氏之人身上寻得此信,方才知晓唐周乃是我太平道的叛徒!”
马禹不紧不慢,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众人经过传阅,不识字的人也在周围人的帮助下了解纸中所写的内容。
此时堂下将领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不可能仅仅凭借一张不知真伪的书信,便妄断唐周是叛徒。
“好了!禹儿此言千真万确!先前我在巨鹿已有传言听说教中出现叛徒,再加上禹儿所得黄天启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大家无需多言!”
最终还是马元义这个颇具威信的大方渠帅下定结论,众人也不再多言,毕竟渠帅已经定论,且证据确凿,他们这些下属只能听从。
马元义眼见众人还是有些不服气,便微微一笑。
“诸位,我等此时所做之事想必大家也心知肚明!这种关于我等身家性命的大事,自然是宁杀错不放过!若是唐周真当无辜,马某自当亲自负荆请罪!”
说罢,底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见此情形,马元义微微送了口气,朗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暂时到此为止。方才张全论罪,空缺下来的职位便有马禹暂领!”
其他黄巾军首领顿时连连称赞,突然人群中一个不合适的声音响起。
“渠帅,俺看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