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其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混沌魔神的遗泽。
这已经是老子最大胆的猜测了。
盘古何许人也,就连他开天辟地之后都身化洪荒,难不成还有混沌魔神能比盘古的结果更好?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命玄并非跟他一样的遗泽,而是混沌魔神本源。
三清可以说是盘古后人,而命玄却始终是他自己。
不仅命玄,扬眉、鸿钧、罗睺等人也都不是所谓遗泽。
与三清不同,西王母仿佛什么都不好奇,只是静静地品茗听他们聊天。
在她看来,无论是女娲的兄长还是那位神秘的师尊与她关系不大。
她只愿别人不打搅她修行。
但事与愿违。
就在他们在不周山上随意选了洞府安顿好之后,祖麒麟来了。
几人十分气愤,女娲也感同身受,与几人一起面对着祖麒麟质问道:“麒麟老祖,你既然选择离开不周山,为何还要回来!”
老子不想招惹麻烦,但祖麒麟如此咄咄逼人,他亦无法忍让,“我兄弟三人似乎并未得罪于你。”
西王母秀目冷但,持剑并未说话。
场面很冷,祖麒麟却很尴尬,“女娲,你师尊可在?”
女娲:“哈?”
我哪有什么师尊......女娲心中暗想,嘴上却毫不客气,“你找他干嘛?皮又痒了?”
祖麒麟瞪了女娲一眼,又放下气焰严肃道:“我找他自然是有事,与你们无关,他可在洞府之中?”
奇妙的氛围展开,众人面面相觑,回过味来:人家根本不是因为他们来不周山的。
女娲摆烂似的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自己去找,最好别在不周山待太久,他若不想见你,你永远也找不到他的洞府。”
祖麒麟见女娲不像说谎,立刻就越过众人向不周山深处飞去。
麒麟一族要想与龙族凤族对立,祖麒麟不得不抛掉往日的不甘,来不周山欲要拉拢命玄。
最起码三族必须回到同一起跑线麒麟一族才有称霸的机会。
报酬他都想好了。
若是命玄肯助麒麟族,麒麟一族的副族长之位就是命玄的。
命玄不是走兽。
这有什么关系?
只要麒麟族能称霸洪荒,那天下万族就皆为麒麟族。
将封神榜交给伏羲后,命玄刚轻松没多久,就感应到了祖麒麟来不周山找自己。
于是葫芦洞再现不周山。
麒麟老祖很轻易就感应到了命玄的气息,同时也暗暗心惊......他果真超越了大罗之境。
并且,祖麒麟面对命玄时,本能告诉他命玄依旧能碾压他。
这无疑令祖麒麟深受打击。
不过他背后为麒麟一族,这打击只针对他个人,他称霸的心依旧不变。
谁让命玄背后并无势力呢?
他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大步走进了葫芦洞。
……
不周山下,女娲兴致缺缺地收起宝莲灯。
“你们看,我就说麒麟老祖不敢在不周山中造次吧?”
三清中通天毫不掩饰地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知道很难胜他,贫道定要与他做过一场。”
元始没了教训弟弟的兴趣,只因为祖麒麟将他们忽视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西王母收起剑,对女娲道:“这些年多谢道友,祖麒麟来不周山,想来昆仑已无视,贫道也该告辞了。”
“金母道友,何不多留几日。”女娲挽留道:“算算日子,我兄长也该回来了,说不得他那师尊也会现身。”
西王母微微摇头,“有缘自会相见,几位道友,就此别过。”
女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她好酷。
这个词还是她从命玄那里学来的。
当时命玄解释说这是洒脱之意,现在想来,这分明比洒脱还多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三清倒是不准备回去,“女娲道友,我兄弟三人打算乘此出门的机会继续向西,去见见更多的洪荒大能。”
这是他们在认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之后做出的决定。
以往他们总是以盘古正宗自居,现在想来,洪荒中有多少盘古遗泽?他们再如何正宗也改变不了其他顶尖大能不比他们差的结果。
他们决定:
此后不再以盘古正宗自居,他们只是三清,是盘古清气所化的三清,更是在昆仑山上得道化形的三清道人。
不过片刻,不周山上的顶级先天神祇就又只剩女娲一人了。
她向上看了眼,一直分了道神识在祖麒麟身上的她发现祖麒麟不见了。
也就是说,祖麒麟进入葫芦洞了。
女娲忿忿不平道:“前辈,你连祖麒麟都能见,为何不见我,当日送我那缕紫气究竟是何意味?”
正耐性听祖麒麟画饼的命玄听到女娲的话,忍不住笑了笑。
祖麒麟见状,以为命玄动心了。
他更卖力地引诱道:“道友,你我一起,必当无敌于洪荒。”
命玄心道我自己一个人也能。
一直未曾开口的他温声道:“道友?此前你不是叫我前辈的吗?如今突破了,就加辈了?”
命玄的声音很轻。
祖麒麟却如坠冰窟。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许了这么多好处,对方的关注点竟然在“道友”两个字上。
大家不都是以道友相称么?
你咋就这么较真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祖麒麟闷声道:“前辈,此前是我多有冒犯,你宽宏大量,必不会与我一般见识,还请好好考虑我的......请求。”
啧……
命玄也没兴趣继续跟他逗趣,站起身送客道:“若是有祖龙和祖凤之外的人对你出手,我会帮你拦下他们,不过此事有个前提,那便是尔等做得不可太过,就如当初你纵容后辈那般。”
祖麒麟大喜:“前辈放心,我定会约束他们。”
“如此最好。”
命玄最后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祖麒麟就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葫芦洞。
洞口处,女娲还在四处张望。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出声:
“我怎么出来的?”
“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