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身穿补丁服的官员,双眼突然一瞪,眼珠子似乎都要被凸出来了。
紧接着,不敢置信的低下了头。
胸口之处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补丁中间多了一个刀柄。
至于刀身,早就已经彻底的没入了胸膛之中。
“你·······”
这官员张张嘴,可只有血汩汩从嘴角流下来,一句话都已说不出来,最后,噗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
一命呜呼。
死不瞑目。
“啊!!!”
“大人,大人,大人·····”
“老爷,老爷!!!该死的,有刺客,有刺客!!!”
瞬间,此地就像是爆炸了般,彻底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那些原本抢着慌着想要去抽老汉他们一家人鞭子的兵丁,这会疯狂的朝后退去,就好似退潮一样,完全没有刚才的积极了。
老汉懵了。
周围的百姓们也都傻了。
目光狂转,想要找到这把刀的主人。
最后,百姓后退,目光惊恐,视线全都落在了张端身。
张端身躯笔直如擎天之柱,只能看到的双眸之间,充斥着舍我其谁的一往无前。
这会张端是简单用布蒙住了半张脸的。
无他!
张端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报复,而是他担心会为老汉家带来无妄之灾。
毕竟,昨日自己居住于老汉家,不知道有没有人见到,所以说为了稳妥,张端还是把面蒙了。
只要认不出自己和老汉有借宿一夜的关系,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则也牵扯不到周围百姓身。
毕竟,只要把这些人都给斩了,后面调查的官员,也没有什么法子调查下去。
张端双眸如炬,一步步缓缓走了过去。
堪比神魔。
“一群满奴走狗。”
“欺压同胞,巴结野猪皮,死不足惜!”
张端声音冰冷。
这群官兵一阵子还都威风凛凛,好似天下我有,但是现在,全都惊恐后退,一时间竟心生阴寒,不敢向前。
“都还愣着干什么。”
“!!!”
“杀了他,杀了他。”
“此贼子敢杀朝廷命官,死不足惜,死不足惜,杀,杀,杀!!!”
这时候,后面的大帐下面又冲出来一个官员。
同样的身穿着打着补丁的官服。
看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县令,而刚才死的则是这里的主簿。
县令大叫,声音哆嗦,但多少是给了周围那些士兵主心骨的。
一瞬间,后退的士兵们也都纷纷反应过来,手中的刀枪对准了张端,发起了冲锋。
县令脸色也是有些惊恐的,双手让他疯狂的挥动,然后他隐入人群之后,疯狂的朝拴在后面大树的马匹跑去。
张端轻哼一声,一个箭步冲去,手直接把主簿胸膛的刀拔出来,而后一个转刃,割裂了最近一个冲过来兵丁的脖子,直奔县令而去。
“是······是······”
“爷爷!”
二壮认出了张端。
大花也认出了张端。
老汉死死按住了二壮的嘴,他瞪着眼睛,呼吸急促,胸膛好似要炸裂般疯狂起伏,张端的身份他当然也看出来了。
别人不认识,但是他们怎么能不认识?
但,公子蒙面,就是为了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就是为了撇清和自己等人的关系,他们当然不能开口。
老汉不傻。
老汉的儿子和儿媳当然也不傻。
他们和其他百姓一样,看着张端杀敌好似比切白菜还要简单的动作,浑身下都是发麻的,血液翻滚,滚烫无比。
“你·····你不能杀我。”
“我是县令,我是朝廷命······”
刚抓住缰绳的县令,还都没有翻身马,就看见张端已到了身前,钢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寒芒,滚烫的血液裹满了整个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