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妨笑了笑。她接受自己的鼓励,既然还是想活,那就活下去吧。
似是终于发泄出淤积的情绪,她因失血过多而头昏,心里却舒服多了。她积极起来,再次确认伤口创面的情况。
钉子也不知道是否插进了脏腑,三枚分别是从后腰,左后肋骨中间和左肩拔除的。
手心绵延到手腕的螺旋形伤口在这时候看起来只是可怖,但实际并不算严重。
小腹穿透的伤口也有半个指节那么深,其实也许更深,姜妨不敢再往里面探。
这种伤下还能保持清醒,她觉得自己应该也确实算不是个人了。
愈合的速度非常慢,比她刚进入狂蟒之灾吃掉巨蟒之前还要慢,“因特殊血统\/种产生的被动效果压制9成…真敢往下压…”现在只有一成自愈力,不知道要在这里走多久,也不知道还会受多少伤。
“不能再冒失了。”姜妨提醒自己,在所有伤处喷了止血喷雾。把大部分弹力绷带都绑在下腹。
留下少量在手腕和小腿绕了一圈,就算处理完外伤。
姜妨看着急救包里还有两支破伤风针,她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她哪儿会分辨什么地方适合注射,反正都叫肌肉针,推进肌肉里就算完事儿。
事有两面,若不是身体素质被压制9成,这种针头可没能么容易穿破她的皮肤。
在炼研之地里姜妨也自己给自己扎过,戳了四五次用了十成力才给怼进肌肉里。
对于破伤风的药剂作用她没有生理性的感觉,聊胜于无。
姜妨知道这里有摄像头,推药剂的时候还挺疼。
注意力都集中到针头之下,反而忽略了其他地方热辣的疼痛。
真是本末倒置,明明其他位置伤的更厉害却因为从小惧怕肌肉针而被忽略。
哭过的她似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开朗,姜妨又开始活在脑洞和吐槽里了。
姜妨把湿衣服重新穿在身,拎起皮外套,摸到一手的血。“…算了先不穿了,”她说着将外套团成一团,塞进背包里。
接着拿出压缩食品缓慢的吃着,喝一个水胶囊和纤维补充剂。
纤维补充剂喝到一半时,突然害怕自己会想厕所,讪讪的不敢再喝,默默地拧盖子扔在背包里。
姜妨和衣枕着背包躺下,她需要时间去自愈身体的伤痕。
姜妨知道自己这次会睡的很沉,好在闸门开启时有很大的声音。
如果不能把她吵醒,那她死了也怪罪不了任何人。